胡艳兵等于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跳进去,他承认这块手表就是从贾老虎手里赢过来的显然不行,因为这样说无形之中就等于他给警方做了证明,证明了赃物是在贾老虎手里。
可是否认手表是从贾老虎手里赢过来的,警方只需要对旅客之家的店老板、服务员做几份笔录取个旁证,就能够证实自己昨天晚上确实是和贾老虎住宿在旅客之家。
那样的的话就证明自己对这块手表的来源说了谎话,手表是从自己身上搜出来的,说不清手表的来源,就凭这点自己就脱不开与这个案子的干系,即便是在贾老虎归不了案的情况下,自己也很有可能被认定是此案的犯罪嫌疑人,顽抗到底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自己虽然判不了死刑,也会被判了刑送进监狱服刑,在服刑期间贾老虎一旦被抓,那就等同于自己的生命也进入了倒计时。
因为贾老虎在现场留下了生物检材,他是推脱不了责任的,只有低头认罪。
胡艳兵不相信贾老虎就是死也不会把自己给供出来的,他没有那个肚渣子。
如果贾老虎把自己与他是同案犯的情节交待出来,那等待他的就只有以认罪态度恶劣,不主动交待自己的犯罪事实,重新对他进行审判。
这样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跟着贾老虎一块儿去后沙滩挨枪子儿。
胡艳兵才二十三岁,他可不想就这么早死了呀。
一想到自己极有可能被判处死刑,一股强烈的恐惧感从心底油然而生,胡艳兵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看着胡艳兵出现的身体反应,黄明玉暗暗佩服包丽娜的预审功力,她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下来,就已经完全占据了审讯的主动权,看似问得很随意,却有着很强的针对性,在不知不觉间就把胡艳兵绕进了套子里面,这层窗户纸马上就要捅破了。
包丽娜捋了一下秀发看向把头垂得很低的胡艳兵,缓和了一些语气说道:“胡汉三,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咱们都痛快点儿,不想死就把我想知道的情况说出来,这是你自己救自己的机会,有了机会得把握住,机会错过了,就会把自己的命搭上。
你是个明白人,大道理不用我跟你多讲。
我想从你嘴里知道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
别以为我们手里不掌握能拿住你的证据,现在手表已经从你身上搜出来了,如果你觉得光有手表还差点儿意思,那我再让你见个人。”
她示意坐在驾驶座后面的李国喜把后车门打开,对着车外提高声音说道:“小天,你过来一下。”
包丽娜的话音一落,王笑天就笑嘻嘻的出现在车门口。
“你看看,这个人你认识吗?”包丽娜声音平缓地问站在车门处王笑天。
王笑天往车前凑了凑,假意借着车里照明灯的光亮仔细端详着蔫头耷脑被王帅和李国喜夹坐在后座上的胡艳兵。
李国喜扒拉一下胡艳兵喝令道:“把头抬起来,往这边儿看。”
胡艳兵把头转向王笑天所站的左后车门处,他也想看看包丽娜给自己准备了什么“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