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沛的后院又起火了,而这把火,并不是景春珂里叶特氏烧起来的,她本是个性子较弱的人,偏偏景春得势时,和那几个丫头婆子,把珂里叶特氏伤的太狠了,所以,当景春失势了,一直安份的咏荷出手了。
哈齐本不想带着人去的,可是珂里叶特氏却拉着一大帮人,一起冲进了景春的小院里,景春和她的丫头早就被拖到了院里,两人披头散发,满面泪痕,那丫头早已经叫的满地打滚了,景春却倔强的抿着嘴,虽然流着眼泪,却是一声也不吭。
哈齐进来时,已经晚了一步,景春连衣服都被人给撕烂了,而侧福晋的妹妹,正带着几个丫环、婆子拷问着那个丫头。哈齐见着景春并未受伤,心里松了一口气。
走到咏荷跟着,打了千儿,道:“福晋吉祥,不知福晋这是为何?出了什么事儿吗?”
咏荷用手指着景春,声音有些发抖,哭道:“你问问这个女人,她都做了些什么?”
哈齐望向景春,可是景春仍是一言不发,那丫头仍在院子里打着滚儿,口里直呼自己冤枉,哈齐见乱的有些不像话了,只得大声道:“都停下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谁回个话?
那丫头不叫了,只是忽然扑向哈齐,道:“哈总管,奴婢冤枉啊,奴婢真的什么也没做过,奴婢一直都很安分地房里呆着,谁知道,谁知道笑荷姑娘,带着人就把奴婢给拖了出来,什么也没问,就是一通打啊,您看看,您看奴婢身上的伤啊,呜呜……”
哈齐让那丫头抱住了腿,心里有些不耐,一脚踹了出去,斥道:“滚远些跪着,不许再出声了
那丫头吃痛,远远的趴在那儿,不敢再出声了,这时有个婆子上前,向哈齐施了一礼,道:“哈总管,您也知道,咱们主子向来是个和气的,何时跟人红过脸的?可是如今,景春格格倒好,自己做了让王爷揪心的事儿,被关在这个院里反省,她若是好好思过,那自是好的,可是如今,咱们主子有了王爷的骨肉,可是今儿早上差点就厥了过去,若不是大夫来的快,只怕王爷的骨肉可就保不住了?”
哈总管吃了一惊,忙转身看向咏荷,关切地道:“福晋如今可好?”
咏荷仍是一脸悲戚。道:“哈总管。如今我是不知道能不能好了。她若在一日。我只怕是。只怕是……”
咏荷哽咽着说不下去了。这时笑荷却上前。向哈齐施了一礼。道:“哈总管。您看看这些东西。”
说着。从身后一个丫环地手上。拿过来一个托盘。递到了哈齐跟前。上面有一块锦帕搭着。哈齐揭开来一看。倒抽了一口凉气儿。一个草扎地小人儿。肚子上全是针。他拿起来翻过来一看。小人儿地背上。果上贴着侧福晋地生辰八字。
哈齐地手抖了一下。颤声道:“笑荷姑娘。这是从哪儿搜出来地?”
“不怕哈总管笑话。今天早上。我姐姐让大夫瞧完脉之后。我就到厨房里去了。因为惦记着早些时候。给姐姐吩咐蒸地鸡蛋羹。所以就出来了。刚走到景春格格地墙根下时。就听着这院里传来一阵咒骂声。我约摸听着什么‘贱人。你地运气也太好了。’还有什么‘贱人。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跟你肚子里地贱种一块儿下地狱去。’我听地一阵心寒。因为姐姐刚晕过。可大夫又瞧不出什么毛病来。所以。所以我就担心。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跟姐姐过不去。想要害姐夫地骨肉。所以。我就悄悄到那个院门口瞧了一眼。谁知道。这个小院。平日里都有人把守地。今天却一个人也没有。只是院门紧锁。我就扒着门缝。往里瞧着。就见着景春格格。手里拿着一个小人儿。正在往上面扎针。那个丫头。就笑嘻嘻地在一旁看着。”
笑荷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有些微喘,扶着一个丫头,歇了一会儿,就道:“哈总管,您也知道,我姐姐肚里的孩子有多贵,若真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姐姐可怎么活啊?呜呜……于是我就回去跟姐姐说了,姐姐一开始也想计较的,想着她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可是……可是,思前想后,姐姐觉着,如今她自己是无所谓,可是肚里地孩子却是王爷的,出了这事儿,就算咱们再怎么防,又如何能防的住,所以,就带着人来看看,若是搜出来了,自不能饶了她们主仆二人,若是没有,我们姐妹俩,必然给她斟茶道歉,谁知道,一进来,没多会儿,就搜了出来,她们还不承认。”
哈齐听着,也看着,心下了然,却不动声色地道:“笑荷姑娘,你今儿早上知道这事儿的时候,怎么也不通知小人一声呢?唉,这样,又怎么能让您一个姑娘
这儿处理这起子见不得人的事儿?”
哈齐这句话说出来,笑荷的脸上有些微红,却强道:“不是笑荷不肯告诉哈总管,只是我姐姐一开始,也并不想要来追究的,只是思前想后,为了王爷的骨肉,才一时冲动,就带着人来了。”
哈齐笑了笑,道:“笑荷姑娘,既然你们已经把东西都搜出来了,剩下的事儿就交给小人去办吧,小人现在就带着这些东西去见嫡福晋,请嫡福晋给侧福晋做主,您放心,若这件事属实,嫡福晋自会禀明老福晋,请她老人家出面处置的。”
笑荷忙道:“那就有劳哈总管了,今天姐姐地身子也不是很好,我先扶姐姐回去了,若是有什么结果,还要劳烦哈总管来告之一声,毕竟事关王爷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