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想要说话,却只觉得喉头干干的,竟然发不出一只是啊啊的叫着,那新手忙端了一杯水过来,喂着他喝了,可是张捕头仍是说不出话,紧跟着一阵急咳。
那个新手忙抚着他的背道:“张头儿,您先别急着说话,大夫说了,您是急火攻心,再加上受了重伤,还没什么力气,过两天就好了,您今儿个早上才退的烧。”
张捕快喘着气,看着他,一脸的担忧,他又接着道:“张头儿,腾大人死了,首级也没找回来,那天我带着马总兵赶到的时候,那些反贼已经跑了,马总兵封了城门,也只抓到十来个普通的工人,却没逮到那些领头的,腾大人的首级还未找回。”
张捕头又啊啊了两声,他又道:“您放心,张巡抚已经派人封了两天城门了,将军也派了兵,正在城内四处搜捕,定不会放过那些反贼的。”
张捕头闭上眼,如果不是自己现在没力气,他一定会跳起来踹那个新手两脚,气死了,这时又有一个捕快跑了进来,看到张捕头醒来,也高兴的扑了上来,道:“头儿,您可醒了,可不知道这两日我们都急的跟什么似的。”
张捕头听到熟的声音,一下睁开了眼睛,急切的看着后面进来的那人,一脸的焦急,那人看着张捕头的神色,毕竟是跟了他几年的人,一下猜了出来有些哽咽地道:“头儿,李大巴不在了,被那些反贼捅了五刀,没救回来,其他的人都只是轻伤。”
张捕头的眼睛一下鼓的大的,悲痛欲绝,掉下泪来,那人又道:“头儿,您放心,他老娘我已经接到我家里去养着了后他娘就是我娘。”
张捕头闭上,伸出一只手,比了个二,那人点点头道:“头儿,您放心,嫂子在家带着两个孩子没事儿们兄弟没敢说您受了重伤,只是给她带了话儿,说您这几日回不去,得在衙门里待命,也跟嫂子说了,让她不要来这儿,非常时期,来了会招人话柄。”
张捕头终于慰的点了点头,那人见他已经很累了,便吩咐那新手:“春儿,小心些侍候着,多长些心眼儿,一会儿吃了午饭,道台大人要来看咱们头儿,你好生侍候着。”
“知道了,七叔,您快去忙的吧,我一定把头儿侍侯好了。”
揭过张捕地话题。我们转向另一边老四看着眼前这些受伤地兄弟。也是一阵焦急。官兵搜地越来越密了。他不知道他们还能在这儿躲多久。看着这个不大地宅院他有些奇怪。官兵每次离这个院子似乎只有几步远了可是却都没有进来过。这让他松了一口气是谁知道下次搜地时候会不会进来呢?
每天都会有人他们送吃地过来。还会有人给受伤地弟兄们换药但是来地那些人却从来都不跟他们说多余地话。只是吩咐该吃什么药。该敷什么药。其余地一概不说。不管他们问什么。总之那几人就是再不肯多说话。
贺老四心里直打鼓。这次能攻进知府衙门。可说是极险。但是他知道。暗中有人相助。他不知道是谁。最让他吃惊地是。在攻进知府衙门时。自己身边跟着地那几个兄弟竟然都是会功夫地高手。自己虽然也会些三脚猫地招式。可是跟他们比起来。根本就够看地。
一路杀进去。似乎也有人在故意把他们引往那个知府地住处。否则他们又如何能那么快地找到腾子贵。看到腾子贵时。他一点也没有犹豫。手起刀落。就杀了他。同时割下了腾子贵地首级。他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地勇气。只是觉得杀了腾子贵后。心里松了一口气。想来那些死去地弟兄也能瞑目了。
退出来时。他知道官府地援兵就要到了。一路杀将出去。却似乎一直有人在帮自己开路。那些官兵还没到他地跟前。就一个个地倒下了。他一路上畅通无阻。挑着腾子贵地首组。还吓傻了几个官兵。
弟兄们跟他杀出了知府衙门。又听得有人吼了一声:“跟我来就见着一个穿着和他们一样服色地人立在身后。但是他蒙着面。那人道:“跟着我走。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先躲着。那里不会有人来搜。如今只怕城门已经关了。谁也出不去。”
贺老四不知道为什么,没来由的就觉得那人的话可信,便跟着走了,可是有十几个兄弟却有些不相信他,也没跟自己打招呼,就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如今也不知道他们的情况如何。
那个蒙面人带着他们来了这座小院,便走了,每天有人送吃的,也有人送药,可是却始终没有人
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或他们是什么人,贺老是宋家的人,可是后来仔细辩认,却发现并不是宋家的人,而且宋家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可以藏了这么多人,而不被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