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业看到大旺也在赶紧把衣服扣子解开,露出里面的新棉袄,“大旺,我们妈妈给我们做新棉袄了!”
慕小华也学着哥哥的样子敞开怀,“我也有新棉袄!”
大旺一看两个人穿着崭新的棉袄,而自己穿的还是旧的,特别生气,他气鼓鼓的说:“太奶过年给我做,我过年穿新衣服!”
慕小华吐舌头,“过年妈妈还给我们做新衣服!”
几个妇女在大柳树下纳鞋底,把白小业招呼过来看他的新棉袄。
这个说:“这棉袄颜色可真新鲜呀,就是针脚差点。”
那个说:“这不年不节的给孩子一人做身新衣服,过年还做呢,和老白家分开萌丫这日子过的可真红火呀。”
正说着,白建国背着包袱打大柳树下路过,大喇叭王春花眼尖,老远就喊:“建国呀,你们娘俩背着包袱干啥去呀?”
白建国看到大柳树下都是人,本来是想绕道的,这下被王春花那个多事的看到倒是省事了。
儿子得了乡里的正式工,李老太腰杆都直了,连带着看王春花都顺眼多了,她特别骄傲的说:“俺家建国去乡里卫生院上班,俺
去送送,俺家建国可是个出息的,这不是乡里面催的紧,要不在家还得多呆两天呢。”
李老太说的特别大声,生怕别人听不到。
王春花和李老太不对付,明知故问:“建国可是咱们村乡里的大干部,去乡里卫生院上班是件大喜事,咋也得骑车子去呀?”
白建国好面子,平日里穿中山装骑个车子在村里可威风了,女知青都要多看他两眼,现在没车子只有走着去乡里他恨不得找个
地缝钻进去。
李老太嘴硬,“俺家建国锻炼身体,总骑车子人都骑糠了。”
徐桂兰哼了一声,“俺就听说有被累死的,还没听说享福把人呆糠了的。”
大家一片哄堂大笑。
大旺看到自己家大人来了,立马跑过去,“太奶,狐狸精生的小崽子们穿新衣服,我也要穿新衣服!”
要是以前李老太肯定毫不犹豫的把两孩子身上的新棉袄扒下来给大玄孙穿上,现在白萌萌变了,她这个老太婆说话不好使了。
李老太给小儿子买工作几乎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她最烦谁跟她提钱,李老太没好气的把大旺哄到一边,“败家玩意,去年刚给
你做的新衣裳哪有钱再给你做,再要晚上就别吃饭了!”
李老太气呼呼的跟着儿子走了,白小业对着大旺吐舌头,“吹牛皮,小肥猪,过年没有新衣服!”
慕小华也做鬼脸,“我们过年还有新衣服,吃炖肉,吃糖瓜,天天吃好吃的,馋死大旺不给吃!”
两个小奶娃的挑衅行为简直把大旺气死了,他可是老白家最得宠的小孩子,新衣服都得是他穿剩下的别的孩子才能穿,有啥好
吃的也都是他的。
在大旺的认知里,白小业慕小华的新棉袄就是偷了他的,他们嘴巴里说的好吃的也应该属于他的,现在他家天天吃糠咽菜,太
奶说都是白萌萌把家里的钱拐跑了。
想想好吃的新棉袄大旺就异常气愤,冲过来就要揍两个小奶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