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夜红绫淡淡道,“本宫跟他们只有一面之缘,谈不上什么感情。”
这句话似是一记定心丸。
墨白和绫墨暗中都松了口气,墨白道:“可他们的存在却会起到破坏感情的作用。”
喜欢一个人,就是想得到她的全部,从身到心。
有几个人能忍受心爱之人身边有其他的异性,且还是有名份的那种?
夜红绫没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在思考墨白的话。
“都说皇权难违,可只要公主愿意,什么规矩都可以忽略。”墨白淡笑,“公主心中所筹谋的,要不了多久就会实现。当整个穆国只有公主殿下一个声音时,就算上了皇室宗谱又如何?还不是公主一句话的事儿?”
就算以夜红绫自己的本事,花费几年时间慢慢筹谋她想要的,最终也能如愿,只是时间久一点而已。而今身边突然多了这么多人相助,得到那个位置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夜红绫抬眼,神色淡淡的,并未因墨白的话而有所动容:“当穆国只有本宫一个声音时,才是真正该三宫六院七十二夫的时候,墨白大人不会忘记这一点吧?”
此言一出,墨白表情蓦地一僵。
殿中气氛似是有些诡异。
荣麟郁闷地看向绫墨,绫墨敛眸注视着手里的茶盏。
墨白摇头苦笑:“公主殿下真是……”
真是什么?
他没说完,夜红绫也没问。
但是很显然,荣麟和绫墨两人心情都有些不太愉快,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有点惆怅。
当然,荣麟表现得更明显一些,而绫墨精致冷峻的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让人很难窥出一丝半缕的情绪波动来。
一顿晚膳用完,夜红绫也没说以后到底要不要放了那些侧夫,只是临走之前,很是认真地说了一句:“墨白大人今晚表现得一点都不像个大祭司。”
墨白明知听不到什么好话,还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那像什么?”
“媒婆。”
夜红绫丢下这两个字,转身离开了乾阳宫,身姿纤瘦修长,周身气度峭拔凛冽,如一柄蕴藏着寒光冰芒的上古宝剑。
绫墨不发一语地跟在她身后,沉默温顺如前人的影子。
留在殿里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媒婆?
倒也贴切。
“我今晚是不是太急了一些?”墨白眉心微锁,沉沉叹了口气,“毕竟从未做过牵红线的事情。”
“急一点也没什么不好。”荣麟淡道,“可以逼她早点正视自己的内心。”
墨白摇头:“也不能太急,她对容修尚没有多少感情,不可能因为容修为她做了那么事就感动到以身相许,还是该慢慢来。”
夜红绫可不是因感动就以身相许的性子。
荣麟闻言嗤笑,起身走到屏风前矮榻上坐下:“当局者迷。墨白,你也不算是个当局者,怎么也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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