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回过神来的冯芹再问韩小亮。而韩小亮却只是摇头。
“你知道吗?哪怕杨思思想要整个韩家,你父亲、包括你爷爷都会给她的。”冯芹又想到了这个,叹气说道。
“啊!”韩小亮顿时惊地坐在了地上。
“你好好想想吧,假如真如杨思思那样说的,你倒也吃不了多少苦头,但是,如果你要强撑下去,恐怕这韩家你是呆不下去了。”冯芹明白了关键,于是也不停留去找韩进去了。
冯芹找到韩进,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了以前自己不顾家庭反对嫁到他家的场景,温柔地喊了句:“进哥”。
韩进很久没有听到冯芹如此喊他了,心底也变温柔了很多:“芹芹,我不是冷血之人。当初你背负骂名,嫁到我家,但我知道你是为何。”
韩进说完将冯芹搂进怀中,冯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地说道:“当年,父母责骂我不自爱,别人都骂我是拜金女,我不在乎;你也知道,以我当时的条件,要找个比你好的都不在话下;但你知道吗,我当初爱你的就是你的正直、责任与担当......”
韩进听后,内心也有自责,于是不由地把冯芹抱得更紧了。
“但是,今天亮儿出事,你为何有事要瞒我?”冯芹再问。
韩进则不开口。
“你想想,自进你家,我可在产业上有何私心?我是否视景儿、鱼儿为亲生?”
韩进知道她的辛苦,终于开口说道:“你自进我家,尽到了贤妻良母的责任,这点我们上下都有认同;你饱读诗书,也懂得为人之道,并没有任何私心。”
这点倒不是韩进故意夸她,而是事实如此。
“那你为何还要瞒我?”冯芹再问,语气带着委屈。
见韩进又不回话,冯芹再说:“亮儿是我亲生,但我也知道大义为何。今天讥讽杨思思确实是我枉测了她的意图。但,不管是亮儿还是景儿或者是鱼儿遇到此事,我都会挺身而出,既要受罚,为母应当知义之为何。”
“就算你要大义灭亲,你是否也欠缺个为父的担当?难道,多年的商业争斗,使你变了吗?”冯芹最后再问道。
韩进如何不知道冯芹的意思,作为人父,儿子犯罪,那么他教管失责是其一;同时,作为人父,他也应当全力为儿子争取机会,就算争取不了,也应该给儿子指明当中的厉害关系。
“儿子迟早会开口,这个本不是问题;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这次被逼开口,却不知道原因,日后再惹到黄思思、陆思思或者其他什么这样的人,甚至因此丧命,你叫我自己,还有你这个父亲,如何面对他?”
冯芹最后流泪怒斥:“你要记得你现在的身份,作为一个人,你是不是该担起你父亲的责任?”
说完,冯芹一把推开韩进,转身寻韩小亮去了。
冯芹最后一句话让韩进情绪翻滚,也许是他见惯了利益争斗,也许是他习惯了最直接有效的处理方式,但作为父亲来讲,他确实需要好好地给后代们讲讲这人生。
韩进站立静思了很久,他本想打电话给他父亲,但是,想到父亲的话,他最终放弃了,本来,这也就是他的责任。
韩进想定后,直接打了韩小景、韩小鱼的电话,让他们赶紧起床过来。
当韩小景、韩小鱼来到父亲居住时,看着灯火通明的房间,韩小鱼问道:“哥哥,你知道爸爸喊我们过来是为了什么事吗?”
韩小景如何得知,摇了摇头,然后领头与妹妹进去。
当他们来到客厅,看到一旁跪倒的韩小亮还有冯芹时,吓了一跳。
“妈妈,你这是怎么了?”韩小景、韩小鱼的亲生母亲是病逝的,再加上冯芹这二十多年来给他们无微不至地关爱,使他们早就把她当成了亲生母亲。
“妈妈,你起来好不好?”韩小景、韩小鱼快急哭了,但冯芹就是固执地一言不发的跪着。
“韩小亮,你说说,你又惹了什么祸?”韩小景猜到肯定又与韩小亮有关,直接责问起来,但韩小亮早已崩溃,恍惚不知所以。
韩小景、韩小鱼见母亲如此,实在无奈,只好一边一个扶着她,跪在了她身边。
在他兄妹俩的嘈杂声中,韩进进来了。
“爸,发生了什么事?”韩小鱼见他进来,哭着问道,她实在心疼母亲。
“你们都起来吧,我有事给你们讲。”韩进叹了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