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把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周雄留在郓城,显然也是有私心的。
这些年潘娘子一个人在郓城生活,虽然有赵德这个县尉关照,但也仅仅保证无人敢骚扰她,事实上生活上过得并不富裕。
武松对于这个嫂子,实际上并没有多少关心,加上平日里武松花费也大,也就每年年底才会吴伦、吴绍兄弟,派人给潘娘子捎上十两银子。
潘娘子原本是居住在水泊梁山巡检司的,但一个女人在这个时代,若没有强大的实力保护自己,长得过于妖艳秀美,那绝对就是一种原罪。
因为总有那么一群狂蜂浪蝶,始终都在惦记着你的美色。
即便是有巡检使赵能的关照,潘娘子一个寡妇,在梁山也依旧避免不了被人骚扰。
无奈之下的潘娘子,在守孝三年满后,便搬进了郓城秦烈的老宅子居住。
正好吴伦、吴绍兄弟当时也因为秦烈入京,跟着去了京城,需要人守住这座老宅子。
就这样潘娘子,以及当初老宅的车夫李大郎,护院李柴两家人便留在了老宅,替秦烈看守起了这座宅院。
这两年来潘娘子,基本也是足不出户,即便上街也是带着帽子,遮掩着自己的容貌。
可即便如此,去年刚上任的知县,差点还是盯上了她。
若不是那知县向赵德打听之下,得知潘娘子现在是居住在秦烈老宅,而且是统制武松的嫂子,那个老色皮,只怕早就起了歪心思。
这事,秦烈虽然不知道,但现在既然潘娘子跟他有了一夜之情,那今后潘娘子在郓城的生活安危,那秦烈就必须负责到底。
让忠心稳重的周雄留在郓城,说白了就是让他保护好潘娘子的安危。
秦烈一行人离开老宅之时,县衙的罗知县、县丞、主薄以及各官吏,此刻早就等候在门外,个个低眉顺眼,见到秦烈出来,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
“都散了,围堵在我家门口,这是闲的没事干?”秦烈挥了挥手,并没有打算与这些委以虚蛇。
不是他瞧不起这些人,而是他认为现在正是当值的时间,这些人因公废私,前来巴结自己,虽然情理可原,但法理不符。
“听闻秦相大人回家,卑职等仰慕秦相威名,特来拜会,还请秦相见谅。”
面对秦烈的呵斥,知县罗普诚惶诚恐的躬身上前谄笑道。
“心意本相领了,今后都恪尽职守,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那就是对圣上,对朝廷和本相最大的效忠。”
秦烈摆摆手,翻身跨上马背,率领护卫的雷横、李逵等人策马往军营方向而去。
有些依依不舍的周雄,闷闷不乐的跟着秦烈来到军营,在为秦烈收拾行李之际,他还是忍不住把刚才,从原郓城县尉赵德口中听到的消息,嘀咕着说了出来。
“主公,刚才赵德告诉卑职,那罗知县,曾图谋过夫人美色,但被他吓退了。”
“他还说城中那梨花馆就是罗知县与她的小妾,就是那青楼的头牌白秀英之父一起开的。”
“还有罗知县那卑鄙之徒,昨夜为了讨好国舅爷,不但让白秀英陪伴大国舅爷过夜,还把他十五岁的女儿,送给了小国舅爷做小妾。”
“荒唐。”正在收拾桌案上书册的秦烈,气的当场就把手中的书册砸在了书桌上。
雷横则是瞪了周雄一眼,道:“主公,罗知县确实有些好色,但在政事上到没有太大的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