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记住了,以后再敢来,可就不只是这么简单的挨顿揍了。”纪言看着已经被吓破了胆的大胡子道。几人唯唯诺诺的扶着熊哥跑了,店里剩下目瞪口呆几人,他们看着纪言跟看怪物是的,小姑娘则是一脸崇拜,满眼小星星。“言大哥,想不到你这么厉害。”小姑娘笑嘻嘻的说道。“对啊对啊,那个熊哥可是这一片的老大,很少有人敢惹,据说是练过功夫的。”伙计平时话不多,今天看起来也有些兴奋。“以后我们再也不要交保护费了,也不怕他来骚扰我嫂子了。”小姑娘接着说道。场中唯有老板娘没有说话,她有些忧虑的看了纪言一眼,道;“今天谢谢你了,那个熊哥我也听说过,手底下好像也有不少人,不知道他会不会报复。”
“他们这么乱来,难道官府就不管吗?”纪言问道。“官府里的人每年都要从他们手里收好些银子,只要不是太过分,官府也都是不管的。”老板娘道。“怎样算过分?”“比如出了人命,或者光天化日下干些违法的勾当,官府想来是都会管的,毕竟官家的人面子还是要的,他们也只能像今晚这样,不会明目张胆的来。”老板娘道。纪言心中再次感慨,无论怎样的世界,都有黑暗的存在。
将砸坏的桌椅收拾妥当,纪言回到房间,拿出三师兄给的手札,再次细细阅读,今日一战的关键在于丹田处涌出的那股力量,那股气流流向他的四肢百骸,使他的身体重换生机,他想试试能否找到答案。于是,手札中的一段话吸引了他的注意,“将丹田之气引导于身体各部,洗髓伐身,此为炼体境之绝妙也,直至远满,方可聚气。”“唉,这也太简短了些。”纪言挠了挠头道。“不管了,还是睡觉吧,几天可累死我了。”纪言躺到床上,刚要准备睡觉,冷不丁有一种被人注视的感觉。翻身一跃跳向窗口,发现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难道是我太紧张了?”纪言自语道,随后关上窗户,睡觉去了。
窗外,斜对面的屋顶上,两个黑衣人正窃窃私语。“猴子,这小子难道发现我们了?”一人道。“我怎么知道?按道理说不可能啊,他才炼体境,没入凝神境,连神识都散发不出来,怎么可能发现我们。”另一人回答到。“不行,这事咱俩得保密,否则传回去不得被他们笑死。”“废话,当然得保密,不,应该说刚才是巧合,说不定他不是看我们呢。”两人相互安慰了几句,最终决定死守住这个秘密。
旅店饭馆向来都是鱼龙混杂之地,不知道有多少密探碟子都是在这种地方进行搜集情报这项伟大事业的,两月的时间转瞬即逝,纪言也有了许多收获,至少,他再次明白了天一书院在这座京都城里的地位——将军下马,丞相落轿,乌衣巷口的传说绝非空穴来风。还有三天就是各书院的科考了,看来自己也应该准备准备,纪言心想。
“老板娘,还有三天我就要科考了,你是不是给我放个假啊。”纪言笑嘻嘻的说道。厨房里的一大一小两个女人正在摘菜,听到纪言说话,皆是抬起头,年龄偏大的自然是老板娘,她妖媚的看了纪言一眼调笑道:“呦,言大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现如今街坊邻居谁不知道我这小店是您罩着的,你老人家一句话,我还不得乖乖听着。”几人在一起呆了这么长时间,彼此也已经十分熟络,经过上次打败熊哥的事,也让纪言有了一些名气。“我说老板娘这就是你不对了,当初我打人可是为了救你们,结果后来街坊邻居都说我是下一任的扛把子,我多冤枉啊,别的不说,就说我在你这当伙计,还不是你让我洗碗,我就不敢扫地,你让我宰鱼,我就不敢杀鸡,如今居然如此奚落我,实在是——”话未说完,纪言做出一副掩面而泣的样子,活像一个受了委屈却不敢说的小媳妇儿。看到纪言这幅模样,小姑娘被逗的哈哈大笑,老板娘也是没好气的笑骂道:“行了行了,说你两句就委屈的跟什么是的,你要去考试我难道还敢拦着?你要是真能考个一官半职,我这小店脸上也有光不是。”说完,自衣袋中摸索出一物道:“这是给你准备的,你要考的那间书院似乎离我们这有些远,提前去找间客栈住下,熟悉熟悉规矩,这点钱算是给你这段时间的工钱的。”说完便将袋子扔给纪言。
纪言伸手接过,习惯性的掂了掂,感受到手中的分量惊讶道:“老板娘你今天没生病吧,平时小离炒菜倒的油多了些都是要被你骂上一顿的,今天怎么这么大方。”一旁的小离听到后翻了个白眼:“嫂子只是说了让我仔细些,哪有骂我,小言子你不要颠倒黑白。”“你再敢叫我小言子小心我对你不客气。”纪言威胁道。“就叫就叫就叫,小言子小言子小言子。”很显然纪言的威胁没有半点效果,小姑娘连珠炮般的语速快要把他叫晕了,纪言举手投降,走出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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