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跟随院侍来到诗殿,发现只有寥寥数人,心中有些奇怪,这参加考试的不下百人,怎地这考诗殿人如此之少。看了看四周,纪言发现这几人多是书生打扮,而且似乎大多身材单薄,有股子羸弱的感觉。
“这位兄台,为何考这书殿的只有我们这几人啊?”纪言向离他最近的人问道。那人打量了纪言一番,说道;“兄弟想必也是寒门子弟吧,第一次来考这书院?”
“小弟不才,确实是第一次来,还望兄台解惑。”纪言拱手答道。“兄弟客气,实不相瞒,我也出身寒门,所幸家师怜悯,托人打点才有了这次机会,至于为何书殿所考之人如此之少,那可就有些说道了。”那人答道。
“哦,难道还有什么隐故不成?”纪言问道。那人再次看了纪言一眼,一脸憧憬道:“兄台可知道,世上有些人,得上天眷顾,可纳天地元气于己身,拥有移山倒海之能,这些人被称为修者。”
“这个小弟有所耳闻。”纪言暗想,劳资就是修者啊,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这些书生若能考入书院,将来大多是为了能在朝廷谋个不错的文职,所以来这里考试的多是些普通书生,而那些世家子弟多有修行之法,因此大多考的是其他五艺,至于其中的修行之道,我也不甚清楚。
“难道书艺就没有修者?”纪言疑惑道。“也并不是没有,只不过人数十分少,当今天下闻名于世的书圣大人就是以书入道,不过除此之外似乎就没有几个人能以此证道了。”
谈话间,那位院侍已经带他们进入大殿,待他们坐好,分发下了试卷。纪言心中暗暗激动,选这书殿就是因为自己以前经常考试,这些理论性的东西自己把握还能大些,要不然跟那些变态比修为,简直是找虐啊。
接过试卷,看了几道试题,纪言发现居然是极为简单的填空,什么吾日三省吾身,然后后面就空着一块,这么简单的填空题。初中生都会啊。
他哪里知道,《子伦》本是儒家圣典,除了因缘巧合下在前世也有这本书,也就临溪村的那位先生对此不在意而传授与村中幼童,除此之外时间有几人能有此殊荣得以观看,即便是观看又有谁敢随意外泄,因此这场考试对于他来说就像作弊一样,也难怪他觉得简单。
当然,书院的考试岂是那么容易的,试题中不但包括文学历史,竟然还有算数。“今有鸡,兔同笼,有头共一百二,有腿为四百,问鸡,兔,各几何。”纪言咧开嘴笑了笑,这么简单的小学方程题老子要是都不会那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不知不觉,已经是最后一题,纪言看了看,原来是做诗一首,而且没有什么具体要求,完全根据自己的喜好,纪言暗想:“这,这,这简直就是——送分啊。”
心中略一思量,会心一笑,随即大笔一挥:“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纪言自信交卷,发觉天色尚早,于是决定去其他几处试殿在看看,书院并不限制每个人的考试科目,如果你愿意,可以参加每一科考试,但很少有人会这么做,因为书院考核要求极高,所以往往一科就已经足够使他们应顾不暇,但纪言不同,他原本就不是抱着必胜的信念来的,虽然他确实很希望给自己些信心,即便是刚才他觉得对书考的把我比较大,但他仍然希望可以再稳妥一些,那就只能再去碰碰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