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清被吓得醒了过来,撑起身子,不由地喘了几口粗气。起身打点水清洗一下,晃了晃还在恍惚的脑袋。
“真是邪门了,今天怎么净遇上这些离奇的事情。”
装些水在电磁炉上烧着,李文清不禁有些发愣。刚才的梦境还让他热血涌动还未平复,不似以前做梦醒来就忘了九分。这次仿佛是亲眼所见,如神话般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先是上午发了个恶梦,然后平白捡了个不知哪蹦出来的奇怪物件。下午又瞧见那辆神秘至及的铜车,好嘛,想好好地睡上一觉又陷入离奇的梦境。
真是想不透,李文清心里已经隐隐地觉得应该都是那座小庙引起的,不过那灵车小时候他已经见过了啊。
其实就在他醒来的时候,那座小庙已经停止了闪动,青光如茧交织,偶尔钻出几道血红电芒。
而后青光乍然一裂,散作点点光芒,掠过发呆的李文清,掠过了对岸聚集的人们,掠过城市的车水马龙,掠过了高山大海,然后慢慢往虚空中渗透,却无一人感觉到。
“蚊子,你在发啥呆,水开了都不知道。”
正想着去把那小庙拿出来研究一下的李文清被一掌拍得回过了神,扭头一看,原来是表哥郑城往肩头上搭了一下。
两人就相差几个月,平常就聊得来,所以说话都很随意。
郑城是三舅的儿子,兄弟之中也是排行第三,比李文清略矮几公分,两人并称这小村的门柱子。白皙的脸庞,头发经常吹得飘逸飞扬,好带着一副细框眼镜,给人第一印象就是斯文,有读书的文化人。
只有李文清知道,这小子腹黑着,从小不知给他顶过多少黑锅,反正他也是债多了不愁,皮厚不怕痛,前科累累也不太在意。
“刚睡醒脑袋还迷糊着,你怎么跑过来了?”
关掉开水电源,迅速烫洗了杯具,弄上一泡铁观音。这还是三姨郑芬拿来的,虽然不是很好,平常喝喝也足够了。
“来叫你吃饭啊,我们刚回来,寻思着剩下那么多东西就叫村中帮忙的晚上一起吃个饭。”
郑城拉过一把交椅,整个人就瘫在了上面,像大爷一样把脚翘到桌架上,只有兄弟二人在,倒是不用注意啥形象。
“不着急,喝杯茶再去。”
一杯热茶下肚,郑城萎靡的姿态顿时精神了几分。
“蚊子,你这身子骨恢复得怎么样?”
“还行吧,伤筋动骨一百天啊,我这还是断的,慢慢来吧。”
“也是。”
郑城知道表弟素来有些自主,从上学后离家远就像匹脱缰野马,生活都自己打理,也不需人多加操心。
“这次身子好了就不上泉城了吧,那销售得整天跑,你这腿这一年是别想大跑大跳了,要不跟我去办公室,做做文书也不错啊?”
李文清想想一整年都要安安静静,不由有些无语。不过要让他去坐办公室,对他这懒散惯的人不异于屁股底下放钉子。顿时没好气说道
“这不是埋汰我,没你那料我敢去坐办公室。”
这话惹来郑城一顿白眼。
“合着我是好心没好报啊,这是谁在埋汰谁呐!那你就留家里种田好了。”
“喝你的茶吧,总得先把身体养好,现在谈这些还为时过早。”一想到这些李文清心里也有些烦闷,藏在家里几个月,人是有些阴郁了。
“还喝个鸟蛋,吃饭去了。不然你三舅等下又得唠叨了,我还专车过来接你,再磨蹭等下我两得被骂得狗血淋头。”
一想到三舅那嘴,李文清也不由打了个哆嗦。两人仓惶上车走人,一溜烟就到了三舅庭院前。
下车一看,院里坐了五六桌人,其实大部分都是亲戚。外公外婆下面三子三女,本家一坐就几十号人。剩下的都是本村的,有空的就来坐一下。虽说晚上这顿饭答谢的意味较重,但除了本家也不好都拖家带口。
“黄河叔!”
“诶,清子啊。”
“大山叔!”
“哦,小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