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衙役在不懂装懂:“你知道个屁啊,想想前面我们老爷判过的几例案子,不大概都是这样子判的?这说明什么?说明老爷就喜欢这样判!这就叫一个人一个路子!”说道最后声音小的几乎都听不见。
也有人颇能理解宁天泽的苦心:“治病救人,惩前毖后,不就是这么个简单的道理么?这都看不明白?将田治庭关在牢里,他的孩子没人养,他的父母没人管,还不得县老爷操心,让田治庭在外面,他肯定感恩戴德,好好照养孩子和父母,这是多好的事啊。你懂了么?什么?不该让张四也监外执行?哎呦喂,您还没明白呐!将张四监外服刑为大家伙做点事不比关在牢里更有用处吗?张四不也能学着干点正经事嘛,您说呢?放心吧,他再也不敢乱来了,县太爷肯定会盯着他的。哟!你可算明白啦!”
宁天泽松了一口气,听到毕竟有人能理解自己的苦心,心下也是一暖,轻轻说了声:“退堂。”不再理会众人的议论,心里便又开始琢磨起了张诚的来历,想着怎样将他收至麾下。
今天心里最不舒服的恐怕就是张诚了,可以说是满性而至,扫兴而归,本打算好好锄强扶弱一次,试试自己的身手,顺带好给母亲和师父挣点面子,怎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张诚心情郁郁,朝着回家的方向慢吞吞的走着,母亲还在家里等着他回来,明天可是他成亲的日子,此刻虽然婚事在即,张诚心里却丝毫没有高兴的感觉,心里想着怎生将这桩婚事反悔了才好,又想要是我反悔以后,不知王家还退不退母亲的聘礼呢,五两银子,可是母亲辛苦种菜替人洗衣这几年省吃节用才攒下来的,要是不退,母亲这几年的辛苦就这么白白糟蹋了,她又怎么能接受的了如此事实,哎,算了,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听母亲的话娶了王家女儿吧。
正胡思乱想着,到了一间酒楼之前,张诚直觉得眼前一亮,他抬头一看,只见酒楼有四层高,每一层都是人声鼎沸,灯火辉煌,看来这里的生意相当火爆,看了看客栈的门匾,金亮的三个大字:归林居。张诚不禁叹了口气:“看看人家,单单这几个金字也少不了五两银子,我却还不如这几个字,要为这五两银子做我不愿做的事。”突然张诚眼前一花,从天上掉下来个什么东西,略过眼前,紧接着只听“嘭”的一声,佛伴随有骨头碎裂的声音,砸在张诚身前不远处,张诚定睛一看,忍不住“啊”的一声,竟然是一名年轻男子,侧卧着躺在地上的血泊之中,只见他身上衣着锦绣,左手仍握着一把纸扇,一副世家公子模样,只是头上眉中却赫然插着一双筷子,奇的是两只筷子竟同时贯穿此人头骨从脑后伸出,张诚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道:“好厉害的武功!好毒辣的心肠!杀人不过头点地,用的着用筷子穿人头骨吗?崇安境内除了我武夷派之外,怎会有如此高手?莫非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