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身后几乎同时几十道利器破空之声自不同飞方向向自己袭来,显然是身后众人同时发暗器攻击自己背上几个大穴,张诚不敢稍歇,却因为刚刚拼命,气力不济,再加上胸口自刚才被刺破皮肤,一直流血不止,自己跃起闪避的退路又被身后飞来的暗器封住,一撇看到刚才击落的宝剑掉在旁边,在地上一滚,捡起宝剑,看着眼前如狼似虎的众死士一边慢慢将自己围住,一边慢慢将圈子缩小,向自己走了过来,张诚连忙在自己胸口要穴点了几下,将血止住,心中一横,正要上前厮杀,只感觉一阵眩晕,心道:“留了这么一点血,就头脑发晕,张诚啊张诚,你可是太脓包了吧。哎呦,不好,这剑上有毒。怪不得这些人,看我受伤,竟然不趁机疾攻,原来他们是等我毒发。”
张诚看了一眼宁天泽,只见他眼中毫不畏惧,看着自己充满希望,应该是不知道自己已经中毒,再看周康,却是胸有成竹,并不再催促众手下上前,只是在一旁冷笑,看样子是知道自己已经中毒,只见周康走到宁天泽身前说道:“县太爷,这小子马上就要倒下了,接下来可就要轮到你了。”
果然,张诚向前只走了一步,却腿脚发软,头晕难耐,差点摔倒在地,只得用剑撑在地下,周康及众手下心中一喜,心下防备刚一松懈,张诚看准时机,忽然“嗖”的高高跃起,长剑荡空,由上而下向周康刺去,事情来的仓促,众人呆在原地,只一声惊呼,张诚的长剑竟把周康穿胸而过,只见周康仍是站立却尚未倒下,目瞪口张,看了看当胸而过的长剑,又看了看张诚,显然是不相信此事经发生在自己身上,一口鲜血狂喷而出,便重重的摔在地下。
张诚没想到一击得手,心里一喜,将宝剑自周康身上拔下,想要再去与剩余诸人拼个死活,却差点摔倒在地,赶紧抓住宁天泽的手臂,撑着站直,强忍头晕目眩,鼓起一口真气,大声说道:“你们谁要送死,尽管上前来,我多杀几个也不在乎。”
张诚刚才差点摔倒,旁人没有看见,宁天泽站在他的身边,却是看得清清楚楚,何况他差点摔倒时还靠着宁天泽的手臂扶着他才勉强站了起来,此时他说完话气喘吁吁的样子,宁天泽看在眼里,又看周康许多手下还在蠢蠢欲动,赶紧上前一步,朗声道:“众位好汉,周道登父子,在崇安大逆不道,为害一方,当今圣上知道后也是龙颜大怒,特派本县前来与福州郑森大人一起为民除害,如今首恶之子已死,剩下周道登孤掌难鸣,郑大人的数万兵马不日即到,想周道登也只有束手待缚而已,各位与周康父子本来并无关系,何苦要为他们白白送命呢,本县临出京时,圣上曾对我说道,本次办差的要领就是首恶必诛,其余协从人等却不必追究,本县说句话各位不要嫌弃粗鄙,各位都是爹生娘养的,为何要为周道登父子这等穷途末路的逆臣贼子卖命呢,赶紧去谋个正经营生将养父母老婆孩子才是紧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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