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泽一听之下大喜,问道:“赵禄,你们抓回来的那名老人家在何处?”
赵禄还未说话,高大福却已说道:“赵禄,这位便是咱们崇安县令宁大人,宁大人有心要饶过我们两个的性命,只要我们将以前给周道登干过的坏事都老实交待了,你要是知道大人所问的事情,就实话实说,以后也好重新做人。”
赵禄听了高大福所说,知道他已向宁天泽投诚,为了保命,也只得老实交待道:“回宁大人,今天天不亮的时候我按照老爷。。。哦,不,周道登给我的地址带着两人到了张家,本来要将她请来周府,谁知她却说今日是她儿子的大婚之日,她的儿子还没回家,她一定要等她儿子回来,无论如何也不跟我们来,我便命那两人用强,谁知却在争执的时候,不小心失手将张母跌在地下,张母的头碰在地上,她便。。。便过世了。。。宁大人,赵禄诚心归顺,说的句句属实,张母的尸体此时还听在后院的柴房之中,小人情知罪孽深重,请大人看我尚有老母妻儿,饶我一命啊!”
宁天泽一听,心中惊道:“在县衙时,那名家丁说的果然是真的。”顾不得再对赵禄说话,转身便往后院跑去,高大福与赵禄也紧着其后,尚未到达,只听到张诚呜呜大哭自后院传出,宁天泽到了跟前一看,只见张诚跪在母亲的遗体前,已哭如雨人,再看张母,只见她额头果然有一块淤青,旁边尚有斑斑血迹,宁天泽看张诚如此,心中一悲,眼泪也是不由控制,走上前去,跪在张诚身边,带着哭腔劝道:“张大哥,你要节哀顺变啊,早早葬了伯母才是,你是为了救我和县衙的一众弟兄,才没有赶回去照顾伯母,致使伯母如此,我宁天泽心中有愧,我要与你同为伯母戴孝。”
赵禄此时看他们如此,才真是心中有愧,脸烫如碳,心乱如嘛,不知自己的处境将会如何,走上前几步,低着头说道:“张家是我赵禄去的,老人家也是我不小心才害死的,请大人处置,小人不敢再奢求活命,只求大人今后能照顾我的老母妻儿。”
张诚一听他便是赵禄,而且他自承将母亲害死,登时怒不可遏,“噌”的转身站起,左手抓住赵禄的衣领,右手便挥拳要往他身上打去,宁天泽知他武功惊人,生怕弄出人命,连忙拦下,说道:“张大哥,伯母已经身故,就算杀了赵禄也是无事于补,而且你如此杀他,是要犯法的啊,也不值当。再说他只是奉了周道登的命令行事,并不是主谋,此时周道登已经身死,伯母的大仇也已经得报。张大哥,你看伯母的致命伤是在额头处,而赵禄本是奉了周道登的命令将伯母带来周府,好借此要挟与你,谁知在争执之中,伯母却不小心跌在地下,碰到了额头才去世的,他也并不是有意为之,你就饶他一命吧。”
张诚细细一看,只见确如宁天泽所说,又想道周道登确实才是害死母亲的幕后真凶,而他此时已经身死,气便消了一半,却仍是不放开赵禄,问道:“你说,周道登是如何知道我家的住处的。”
赵禄知道性命已经无碍,连忙答道:“昨夜的时候,周道登听高大福说到宁大人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人相助,正十分苦恼,却有个人来毛遂自荐说是认得大侠的身份,原来他也是跟随周康去归林居的人其中之一,周道登赏了他一百两银子,他便将大侠的家世住所一一说了出来,之后周道登便命我去将老人家带到周府。再之后。。。哎。。。”
张诚听他说完,也是哎了一声,手上一松,放开赵禄,说道:“一切都是命,想是那人恰好识得我。”
薛有忠此时也已到了后院,说道:“大人,向周道登告密那人能说出张大侠的家世住所,住的地方定然不会与张大侠家太远,给小人两天时间,我定能找出那人。”
宁天泽尚在沉吟,张诚却说道:“罢了,罢了,找到那人又能如何,他也只是说了我家的住所,并没有让周道登抓人害人,就如宁大人说的一般,幕后真凶周道登已经身死了,我娘的大仇也已经得报了,我娘自来菩萨心肠,我想她在天之灵,也肯定不愿意牵连太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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