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却只听“砰砰”两声,两匹快马上的骑手似乎都未来得及惊呼,便都一动不动摔到地上,显然是那名车夫早有准备,但却不知他是以何种方式将那两人杀死,茶棚内众人包括那几名衙役在内都看的呆了,只那茶博士却似乎低声“咦”了一下,又立即低头,继续盯着的炉火。
只见又有一匹快马加速骑到马车旁边,马上那人大声说道:“相好的,好厉害的手段,转眼间又杀我两名师弟,本来今日我是有心饶你一命的,看来也是不能了。”说完又向着茶棚这边看了一眼,众人只觉得他的目光犹如一块寒冰一般,看的众人都是不禁打个寒颤。
那车夫却不说话,只一个劲不停的用鞭子赶马,那骑着快马的人也不再说话,从怀里摸出一只九节软鞭,便望着那车夫的胳膊挥去,那车夫见到软鞭袭来,只听鞭子带起的风声便知此人功力要比刚才那两人要高出甚多,心下不敢大意,更不敢空手接着,因为快马是在马车的左侧,那车夫只得右手抓住缰绳,分出左手,挥动手中的短鞭与那软鞭缠斗,只片刻,左臂便被软鞭打中两三次,被击中的地方只感觉火辣辣的刺疼,那车夫心下一惊,一望左臂,只见被软鞭击中的地方都是血淋淋的一块,连衣服带皮都已不见了,再仔细看那软鞭,只见那九节软鞭的鞭梢最后一节长长的一段便如钓鱼用的鱼钩一般,装有一排排的倒钩,软鞭只要打中敌人身上何处,然后用力往一回拉,敌人便立时会被软鞭卷去皮肤与衣服。
再斗了一会,那车夫左臂上受伤的地方越来越多,流血也越来越多,渐渐的觉得左臂发麻,挥舞起来已不如刚才灵活,车夫心下着急,正无计可施,却又被那软鞭钩去一片血肉,剧痛之下,差点被那倒钩拉下马去,不料右手猛拉了一下缰绳想借此将自己拉起,没拉起自己不说,却惊了马匹,将那车夫吊在半空,带着马车发狂般的向左边跑去,眼见就要撞上旁边那匹快马,使软鞭那人赶紧跃身下马,却见自己的坐骑被马车一撞之下登时摔在地下,他暗暗长出一口气,却只见那马车又跑出去一小段距离,赶忙挥出软鞭,钩住马车的车轮,奋力拉住,谁知那马匹受惊以后,却只一个劲疯了似得的往左边跑去,将那使软鞭之人同时带着向前跑去,使软鞭之人全力施展开了轻功却还不如马车跑的快,只拉的他一直踉踉跄跄,感觉自己马上要被拉倒在地。其实他此时将软鞭放开,自己也就无事了,可是此时当着自己同门这么多师弟的面,他一是不敢丢这个人,二是怕自己这一放这马车就此跑掉了,回去向师父没法交代,因此他紧紧的抓住手中的软鞭,又向前跑了一会,他已累的是眼冒金星,全凭着一口气坚持着,心里只暗呼道:“罢了,罢了,我实在撑不住了,总不能便如此就将性命交在这。”
正要松手,只觉得马车逐渐停了下来,他也实在是没有丝毫力气了,只觉得双腿双脚似乎已不长在自己身上,双手一松,瘫倒在地上,不远处的他的师弟们追了上来,连忙将他扶起,只听他喘着粗气道:“先。。。先将那。。。马夫给绑了,再仔细搜一下他身上和马车上。。。”当下自有人将他扶向不远处的茶棚和去抓那车夫。
原来刚才那驾着马车的马匹受惊后,一直疯跑,那车夫吊在半空,也是吓了一跳,马车乱跑,直颠的他头晕眼花的,几次都差点将头碰在地下的石头之上。而且他左手由于受伤,已经流血过多,完全使不上气力,只有右手拼命拉住缰绳,以求能将马匹拉停。终于,那疯马跑了一会,也是累极,也是感觉缰绳实在太紧,便逐渐停了下来。此时那车夫也已是筋疲力尽了。因此使软鞭那人的师弟来抓他之时,他也是毫无还手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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