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龙眼睛一亮,问道:“福松,更甚者什么?”
郑森直言不讳的说道:“更甚者,有人恐怕要打我们的主意,起码要为东洋倭寇拦下我们。”
王浪惊道:“大公子,你是说有人勾结外敌,要。。。要与我们开战。”
郑森说道:“至于人家要怎么拦下我们就不知道了,但是我们带着五万大军,恐怕三省境内还无人敢和我们正面冲突。你想想,自从我父帅坐镇闽浙苏三省以来,虽然境内百姓升平,但是仅就封海禁烟一条便得罪了多少豪门望族和贪官污吏,甚至还有不少的江湖帮派也都视我父子为眼中钉,肉中刺,欲拔之而后快,只是平日里,这些人根本没有机会。而这一次的事情怎么会这么巧,福州港、泉州港先后遭到西班牙东印度公司的攻击,却是只敲锣鼓不开炮—虚张声势,显然只是想牵制住我们的一部分军队,而温州港却几乎同时遭到了东洋倭寇的猛烈进攻,父帅权衡之下便定然会亲帅大军前往温州救援,这一路上便是这些人最好的机会。因此我觉得这绝不会是巧合,而是有人勾结西洋、东洋人设下的圈套。”
郑芝龙问道:“福松,是不是在福州之时,你便想到了这些?”
郑森答道:“在福州时,我听闻这些三个港口同时受到外敌进攻,而福州港、泉州港的西班牙强盗却只是虚张声势,温州港却几乎同时遭到东洋强盗的进攻,我心中便怀疑这会不会是他们串通好的,可是却并没有其他什么佐证,因此听闻父帅要亲征,我生怕这一路上有什么危险,这才斗胆不遵父帅的将令,主动请缨跟随父帅前往福州。适才我听闻探路斥候来报说,前面三十里外有条大河上的桥在前两日突然倒塌,大军被阻在此处,而且恐怕要易道而行,我们临时改变行军线路这才几日,便出了这样的事,这不是有人要故意延缓我们到达温州港的时间,便是想改变我们的行军线路,让我们落入他们布置的圈套中去,再加上咱们最近派出前往温州的三波斥候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我这才想道我前面说的那些话。”
正在此时,刚刚前去修建浮桥的刘参将匆匆回来,郑芝龙此时也意识到问题严重,连忙问道:“刘参将,浮桥搭建的如何?”
刘参将下马道:“大帅,河水的水流实在太快,河水又深,打下一根桥桩也要费上多半个时辰,想要将整座桥搭好,就算两个营的兄弟们都是不眠不休,小人估摸着也得三四日的时间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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