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祭祀对老丞相的转述之中炬弦感觉到了一些问题。可是他没有问出来,他希望白祭祀继续说下去。
白祭祀也许发现了炬弦的疑问,就说道:“师父您是觉得既然看不到脸为何老丞相还猜测是长老团?”
“是啊,你不觉得这个猜测不太合理吗?因为长老团根部就不会隐形,既然他们具备跟隐形人相同的特性,那么他们应该不会是长老团。”炬弦说道。
“老丞相说他是无意之中看到了他们胸口的胸针,只有长老团才会佩戴的胸针,用以区分地位身份。而他刚好看到了那枚龙头的胸针。因此他猜测他就是长老团的团长青龙。”白祭祀说道。
“哦。”炬弦陷入了深思,“那后来呢?”
“后来他们逃出了皇宫,慌不择路的逃跑着,只知道穿过了荒漠,沼泽,来到了被茂密丛林环绕的原始寨落。而这一切都是老丞相口中的先皇羲尚引导的。他说,他是这个部落的首领,他有妻子还一个男孩,他之所以去梵氏为仆是因为欠一个人的救命之恩,他说这个人戴着面具。”
“戴着面具。”炬弦的思绪忽然飘到了很久以前的那次伏魔,西南本就是蛮夷之地,并没有被神晋教廷所教化,教廷也没有派伏魔人来西南伏魔,随着魔皇被封印在神龛之中,魔族树倒猢狲散,或如深山,或躲进深渊,或被教廷的伏魔人伏法,或被和他们的魔皇一个结局被封印,可是还有一部分是逃到了西南边陲,继续为祸人间,西南边陲的部落实在不堪忍受魔族侵袭,要么逃入有强大实力的帝国,要么逃入皇冠山下的平原沦为下等民,只有部族首领们不愿意放弃祖宗世代居住的地方,组成联盟想要对付残存的魔族。可是他们那里是魔族的对手,既没有伏魔的法宝,有没有伏魔的法力,他们以为他们像英雄一样,其实不过是羊入虎口。联盟向躲在他们附近山林之中的一头多头兽发起了攻击,对于还在没有铁制刀剑的部落来说,用骨头制造的箭,和石头刀就去对付魔兽,这和送死没有任何区别,当然结局完全在意料之中,所有部落卫士都被多头兽吃掉,最后只有一个人在正要被吃掉的时候,炬弦出现了。那多头兽长了六个头,头似虎头,但是不长毛发,被一层坚硬的如鳄鱼壳一样的皮甲包裹,这样的皮甲,铁制刀剑都对它无济于事,更何况是骨箭和石头刀了,魔兽的身躯是鳄鱼身躯,但是腿却是飞鸟的腿,而且粗壮无比,尾巴更是可以横扫几百人,部落联盟的那点人没有几下就被它的尾巴扫成一片,接着一个头一个人的全吞下去了,如果不是炬弦及时赶到的话,全部都被魔兽吃掉了。
在炬弦面前多头兽简直不堪一击,炬弦手中的银光剑被逼出手,一剑一个头,六剑下去,六个头落地了,多头兽的身体还在挣扎,不过没有挣扎几下就倒地死了,暗红色的鲜血流的跟一条小河一样,那个唯一的幸存者还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血流将他完全染成了一个血人,因此炬弦并没有看清楚他的真面目。炬弦也没有理会他,在他杀掉多头兽后就想要走,可是没走多久,炬弦感觉到有人抓住了他的腿,死死的抓住,炬弦扭头,看到了被多头兽血染成血人的那个人抱住了他的腿,起初炬弦还以为他被吓傻了,想要狠狠甩开,可是没有想到,这人说话了,他说他想要拜师,学习杀魔的本领,炬弦面具下的脸皱起了眉头。并不理会,还是狠狠甩开了他的手,而他爬在地上说出了让炬弦无法拒绝的理由。他说,西南所有部落都没有降魔之人,教廷又不教化此地,如果在没有降魔人的话,西南之地将要成为魔兽的另一个天堂,因为西南之地的人们只有两条出路,要么,逃出此地,要么,被魔兽吃掉,但是这两条路都将导致此地再无人类,无人类之地必将成为魔兽的乐园。
炬弦心想他此言不假,自己之所以到西南之地来是因为要杀死一种可以在体内形成蓝晶石的魔兽,蓝魔,此石对魔兽撕咬留下的伤口有神奇的效果,几乎只要将石头放在伤口上就可以使伤口迅速愈合,此石是蓝魔身体之中的结石。因为魔兽的爪牙都是带有剧毒的一般被魔兽所伤除非教廷的丹药,不然如果没有这蓝晶石,那么结局就只有一个伤口迅速溃烂,向全身溃烂而死,即使砍掉受伤的肢体也无济于事,因为毒液会第一时间通过血液传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