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孩儿一同指着之前一直蹲着的那个同伴,七嘴八舌的说:“是他,”“是二宝现的,”“是他捡的……”宁致远把手放到被叫做二宝的男孩儿儿肩上问:“你叫二宝?”二宝的脸色有些涨红,小声说:“嗯,我大名叫齐家宝。八一中文W≠W≈W≥.≠8=1≤Z≥W≥.=C≤O≥M”宁致远在他肩上轻轻拍了两下,“能说说你是怎么现这把刀的吗?”
“我想传球给大胜,球偏了就飞到那边的草丛里,”二宝边说边指了指球场一侧的杂草丛,“我去捡球,看见草里有个亮的东西,过去捡起来一看,就是那把刀,但我真的没有杀过人。”二宝实情紧张的摆着手,就怕宁致远不相信他,一再强调:“那把刀真的是我捡的,我没杀人,我不是杀人犯!”
宁致远呵呵笑了一声,弯下身子平视着二宝,“谁说你杀人了?”“大胜说刀上有我的指纹,”二宝指着那个高个男孩儿,“他说警察会验指纹抓杀人犯。”宁致远揉揉二宝的头顶,微笑着说:“放心吧,警察不会冤枉好人的。就算那把刀上有你的指纹也不会冤枉你杀人。再说了,谁说那把刀就肯定是杀人的凶器呀?”宁致远的话似乎给二宝壮了胆,他指着大胜怒气冲部的说:“是他说那刀上有血,前几天那边小区里有人被杀了,刀上的血就是那个人的。我想把刀扔了,他不让,还打电话报了警。”
“你怎么知道那刀上的是血?”宁致远直起身转头问大胜。“电视上、书上都是这么说的,血干了以后就会变得黑黑的,那刀把上有几个小黑点,前两天小区里还死了人,所以刀上肯定是血。”大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说的没错,”宁致远笑眯眯的对大胜点点头,大胜立刻挺直腰板对小伙伴得意的抬起下巴。“但是……”宁致远又接着说:“水果的果汁留在刀上没洗干净,时间长了也会变成黑黑的。所以到底是什么留下的痕迹还需要技术科的警察叔叔做了化验才知道。”
旁边一个男孩儿拉拉大胜的衣袖小声说:“我就说你别胡说吧,你偏不听,还吓唬二宝。”“可不是嘛,人家队长叔叔都说那上面不一定是血呢,就你在那胡说八道吓唬人。”
宁致远也对着大胜正色道:“你脑子活,知道的事情多,这是好事,但说话要有根据,不能随便说别人是杀人犯。”见大胜一脸颓败的样子,又问:“是你打电话报的警?”大胜点点头。宁致远拍拍他的肩膀,“捡到可疑的东西及时报警,值得表扬。”大胜听宁致远表扬他,又开始神气起来。
局里技术科的人到了,陈锋把证物袋交给技术科的同事。老张让小高带几个孩子回派出所通知家长,做笔录。老张一再嘱咐小高一定要跟孩子家长解释清楚孩子们的行为是正义的,免得家长误会,回家再批评孩子。
趁技术科同事勘察现场的功夫,老张带着宁致远和陈锋在工厂周围转了转。工厂门口是一条不太宽的三级公路,这条路离李青青租住的小区步行大概要十五分钟左右。公路另一端通往郊县。老张说这条路窄,所以车辆和行人都很少,尤其是到了晚上几乎是没什么人打这儿过。
工厂的大门是两扇老式铁栏杆门,中间的插销不知道是年头久了还是人为破坏,已经不能用了,大门就那么半开着。进了大门有一幢二层小楼,估计应该是办公楼。小楼后面是三排呈u字形的厂房。再后面是一片空地,小篮球场就在那片空地上。从厂房通往篮球场铺了一条石板路,除了这条石板路和水泥浇灌过的篮球球厂,其他地方都长满了杂草。
技术科对现场勘察结束后,老张带着宁致远和陈锋也把周围情况看得差不多了。技术科的人要回局里做进一步的检验,陈锋开车把老张送回派出所后载着宁致远回到局里。
临近中午时分,睡梦中的安静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反应了一会儿,才挣扎着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刘向阳的名字。安静接起电话放到耳边,人又趴回了枕头上,“喂,师兄。”刘向阳听到安静沙哑的声音连忙问:“安静,你生病了?”“没有,我睡觉呢,刚醒。”刘向听了放下心来,“怎么这个时间还不起床呀?”
安静爬起来,把枕头立在床头上,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好,“昨天半夜来了个急诊,折腾到早上四点多。”“你昨天不是白班吗?”“梅医生有事,跟我换班了。”“你呀,就是好说话。”刘向阳的语气有些嗔怪,也没等安静说话又接着说:“算了,不说这事。我打电话是想问问你下周三上什么班?”
安静想了想:“我下周回病房了,应该是白班吧,我还没看排班表呢。师兄有事儿?”“嗯,下周三中秋节,我爸妈要来d市跟我一起过节,晚上你也过来吧。”刘向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