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将他们点的咖啡上齐后,宁致远先开口问:“齐医生最近没有好好休息吧?”齐放揉了揉脸,叹了口气说:“我岳父年纪大了,他就我妻子一个女儿,我妻子又不在了,岳母的后事都是我去操持的,这几天基本上没怎么睡觉。”“那怎么没在家多休息两天,你现在的气色可不太好哇。”宁致远说。齐放勉强勾了勾嘴角,用感激的语气说:“本来岳父母去世就没有丧假,事又突然,申请年假也来不及了,只能请事假,好在安静替我值了夜班,要不然连这个事假都得晚一天。这个事儿我还想找机会好好谢谢安静呢,一个姑娘家,连着值了两个夜班,很辛苦的。”
宁致远笑了笑,也不好说什么。陈锋在一旁说:“安医生就是那种热心的人,她自己肯定觉得没什么,不过有的人可是会真心疼的。”宁致远瞪了他一眼:“别乱说话。”又对齐放歉意地笑了笑,把话题拉了回来:“齐医生,你别往心里去。我们今天找你是想再了解了解关于肖玉平的情况。”
齐放了然地点点头:“我知道你们一定还会来找我问她的情况的。怎么说呢,在d市中心医院里,除了已经去世的马教授,我跟肖玉平认识的时间是最久的。但她这个人向来对人冷漠,就算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我也不能说自己完全了解她。不过,我会把我所有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你们的。”
宁致远‘嗯’了一声问:“肖玉平以前有没有流露出过悲观厌世的情绪?”“这个,怎么说呢,”齐放想了一会儿说,“她这个人表面看喜怒都写在脸上,从来不会刻意地掩饰自己的情绪,但究竟她心里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不过,肖医生跟马教授一样,是个全身心都投入到学术研究中去的人,这也是马教授特别欣赏她的一个原因。学术剽窃的事情突然败露,这对她来说可以算是最致命的打击,心里产生轻生的念头也不奇怪。”
“那你知不知道肖玉平有什么仇人没有?”宁致远微皱着眉问。齐放怔了怔:“虽说肖医生为人冷漠,说话有时候会刻薄些,容易得罪人,但真说达到仇人的程度,那应该没有吧。”齐放顿了顿,自嘲地牵了牵嘴角,“其实,我不应该这么去评价肖医生,毕竟人已经不在了。说这些好像对她有些不尊敬。”
宁致远摆了摆手:“齐医生,你多虑了。我们就是想从客观的角度去了解一下肖玉平,正因为她不在了,而且还是跳楼而死的,我们更得把原因搞清楚,这样无论是对死者还是社会都有个交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