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黑脸汉子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什么人能看出他在想什么。
黑脸汉子犹豫了一会儿,道:“我可以不要那一层货物,但是我必须要跟你一起去。”
两个人的心中都在打着如意算盘,他们都想给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同样他们也都在揣测对方在想什么。
朱丰责道:“我要是说不行呢。”
黑脸汉子轻笑一声,道:“那就没得谈了,你不要以为我走投无路了,我还没有完全失去阵地,回到家族执法堂,也不会有死罪。”
朱丰责笑道:“你就是走投无路了,不信你回头看看。”
说着,朱丰责向天空打出一道火球,那火球刚一升空,便听见冯家中军大帐处传来厮杀吼叫声。
等黑脸汉子回头看时,只看见身后的阵地已经化作一片火海,阵地前的大门上,也插着朱家的旗帜。
黑脸汉子淡然一笑,道:“两天后,那艘船便会停靠在隔壁的岛屿上休息,只停留一个时辰,贺家派了百人左右,领头的是贺家一个长老,具体修为我不知道,冯家的人也会在交易岛上船,有五十人,冯家的少家主领头,我去就是因为我要亲手杀了他。”
朱丰责道:“一层货物我还会给你,你也可以跟着我去,我的人马上离开你那里。”黑脸汉子不忘加上一句‘走水的船。’
说完,朱丰责飞到奚明身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刚刚两人尽管一直在传音,可仙鸢早就把两人说话的内容传达给了奚明。
朱丰责道:“做的不错,回去我给你记一大功。一会儿到我的行营来。”
奚明微微一笑,只道出八个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朱丰责向朱家的中军大营走去,挥了挥手,唤来了陈牧,道:“鸣金......收兵,明天日落这里就不属于我们了,赶快把忠心的外姓修士带出。两天后,在交易岛西北万里处等我。”
奚明一直站在原地,他在想的不是刚才谁出手了救了自己,而是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卷包会’这种事情。
想做出这种事情,一定要深得朱丰责的信任,许多事情快速的在奚明脑中划过,一遍又一遍的过滤,他希望自己能想到什么。
很快,两方便各自传来的撤兵的命令,奚明也向着中军大帐飞去。
进入中军大帐,便见得朱丰责坐在上座处,陈牧站在他的身边,帐中它处还站着四十余人。
朱丰责道:“今日头功当记在奚兄弟身上,没有奚兄弟,我也不会这般轻易的制服冯黑脸,一会儿陈牧安排你们离开这里,你们好好休息两日,过两天有更重要的事情。”
陈牧不知道在哪里拿出来一个大箱子,打开以后,里面慢慢的都是储物袋,朱丰责拿着其中一个,抛给奚明,道:“奚兄弟来拿个大的,剩下每人分一个,大家不要气馁啊,过两天的生意更大。”
接过储物袋,奚明便只是静静思考,对于奚明,现在的每一秒钟,都至关重要,他需要提前想出每一种即将发生的可能。
三个时辰以后,之前为朱丰责作战的几十人登上了一艘巨型的飞舟。
飞舟的船舱被锁了起来,众人在甲板上,陈牧开设了一个赌局,大家都玩的不亦乐乎。
惟有奚明一人,靠在角落,他依然在思考,只不过换了一个问题。
他不在想有关朱丰责的事情,可能他已经胸有成竹了。现在他想的是三个时辰前‘帮助’他的人。
仙鸢道:“你真想知道他是谁?”
奚明冷冷的说道:“能不能不要窥探我心中的想法。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
仙鸢一语中的的说道:“他和黑衣人有关系,交易的关系,你认识。”
奚明的眼神中有一种不常见的光芒,很怪,道:“既然我认识,我有五层的把握已经锁定他了,即使他改变声音,却不能改变语气。”
‘奚兄弟,不来一起玩玩吗?’
突然听见陈牧的话,使奚明不由自主的望了过去。
陈牧接着说道:“赚取了这么多灵石,不来玩玩,可就没意思了。”
奚明取出一个储物袋,先扔到了桌面上,道:“里面有一百万灵石,就算是我的赌注。既然让我来玩,我们就玩一玩特别的。”
奚明又取出一个储物袋,道:“里面有不到十个灵石,就比猜单猜双,赢的人平分这些,输的人按照比例给我凑灵石。”
众人都显得有些为难,却没有第一个开口说话。奚明一边整理衣衫,一边走向赌桌。
见众人都支支吾吾的,奚明又道:“还愣着干什么啊,陈兄你带个头。”
众人如此也只是想给奚明留一个台阶下而已,万一奚明输了,日后如何相处?只有万一输了,没有万一赢了。
奚明也看出众人的想法,其偏偏反其道而行之,道:“怎么都不下注啊,怕输啊?等过两天朱公子会给咱们派任务的,活着就能拿钱,死了你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的。”
听奚明这么一说,大家也都想的开的,这才纷纷选择。
‘我买单。’
‘我选双。’
‘我也是。’
就在大家选择的时候,奚明给仙鸢传音道:“帮我赢大赔小。”
等奚明打开储物袋的时候,有人开心,有人叹气。
奚明数了数赢得灵石,道:“哈哈哈,居然还赢了三十几万,既然有了本钱,我就跟着陈兄的赌局来。”
有着仙鸢的帮助,奚明很快就赚取了更多的灵石。
两天后,巨大的飞舟不知道飞到了哪里?陈牧也撤下了赌局,给大家讲解这一次的任务。
陈牧道:“还有一个时辰,我们就会与少主见面,我们这次的目的很简单,与何家联手,抢夺贺家的货船,此货船是前往青虺岛的,中途在交易岛停了一下。都别藏着掖着,杀一人三十万。”
‘我跟了少主八个多月,之前最多也就是十万,这次怎么这么多?’
‘你才跟了八个月,我跟了少主十一个月,也只是见过一人十万。’
陈牧很合时宜的说了一句:“干的都是卖命的生意,只不过这次死的人会很多,所以才给了这么多。”
又有人问道:“杀奴隶可给钱?”
陈牧笑道:“奴隶?有这种好事,也不会轮到你的。对方只有一百六十名筑基修士,而我们加上何家的人,还不到一百个。”
陈牧一次一次的打压这些人的士气,道:“当然,我还会挑出二十人前往船舱去找货的。”
在一处茫茫大海中,四周都显得一样,看不出是哪里。朱丰责一个人站在一艘小船上。
他等的人一直没来,但是他却一点也不心急,因为该来的总会来的。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远处的海面上,才驶过来一艘趸船,趸船看着很是笨重,速度却一点也不慢。
趸船渐渐停下,一身穿白色锦袍的男子,飞到了朱丰责的小船上。
两人先是抱拳行礼,客套几番后,才开始正式的交谈。
白衣人拿出一封火漆密封好的信件,交给朱丰责,道:“何公子想说的,应该都写在信上了,只有一句话是需要我传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