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还在睡梦中的陈松被床头狼嚎般的声音惊醒,“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杀猪般声音从手机中传出。
尽管手机里的歌手如此声嘶力竭的吼着,但依旧没能让睡梦中的陈松立马坐起,陈松闭着眼睛顺着声源摸去,熟练的关掉了闹铃,继续闭着眼睛摸索着,在床的里侧摸到了打火机和一包双喜牌香烟。
随着一口烟圈的吐出,陈松这时才睡眼惺忪的睁开了眼睛,秃噜着坐到床头仰躺着,一手夹着点燃的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望向自己手中的烟蒂,脑海中竟不自觉的蹦出了一句话,“早上吸烟,早归西天”笑了笑,随手扔掉了手中的烟蒂,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不情愿的洗脸刷牙去了。
“哎!操蛋的生活提溜着蛋也得过”
出门后陈松慢悠悠的向着工厂的方向走去,和下班时的那种急迫截然不成正比。
当表针还未指向八点的时候,陈松便已出现在了车间之中,白素贞也到了,依旧一脸的哈欠连连,陈松有时候就在想她晚上到底干什么去了?每天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望了望右侧空着的座位,何匆莹还没有来?抬头再次看了看墙上的钟表,马上就八点了,“这小妮子怎么回事?刚来上班就迟到?”陈松心中说道。
依旧是每日的点名开会,没有一点悬念可言,散会之后何匆莹还是没有来。
望着左侧正在打盹的白素贞,陈松想去问问她知不知道何匆莹到底怎么回事,可转念一想,她来不来关我屁事啊,我又跟她不熟。
反复的在心中念了两遍之后,以打消自己想询问何匆莹的欲望,陈松便开始了工作。
“吱”的一声,擎天柱停了下来,白素贞站起身来向着它走去,而陈松却抢先的说道“我来吧”
站起身来的白素贞定定的望着陈松“这家伙吃错药了吧,我来这都半个月了也没见他这样过”
陈松端着从擎天柱身上取下的零件回来之后,竟没有交给白素贞,自己坐下来便开始了测试。
白素贞不敢相信的望着陈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开口说话却又不知道从哪开始,既然不知道如何开口,白素贞竟洒脱的坐了下来,继续用手撑着脑袋,陷入了假寐的状态中。
陈松斜眼瞥见已经坐下的白素贞,心里恨恨的说道“连句话也不说,咱俩的工作我可是一个人都干了”
测试完的陈松重新站起身来,漫无目的的左右走了两步,咬了咬牙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定似得,来到白素贞的座位旁,弯着腰。
“咳咳,白素贞?”陈松低头轻声叫道。
“咋了?”白素贞依旧用手托着脑袋,睁开眼睛侧脸望向陈松说道。
陈松望着白素贞那面无表情的黑脸,大大的黑眼珠镶嵌在一张比它白不了多少的脸蛋上,长长的睫毛轻轻呼扇着,此刻竟显得有着些许的灵动。陈松有时候心想“白素贞如果出生在非洲,在那里肯定是个美女”
“到底咋了”白素贞望着发呆的陈松继续问道。
“啊?那个,嗯,你知不知道何匆莹怎么回事?她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上班?”被惊醒的陈松语无伦次的说道。
“我哪知道?她又没跟我说”
“可我看你们俩关系挺好的嘛?”
“嗯,还行吧,我们刚进厂的时候就认识了,她被分配到了别的部门,不知怎的又把她调到我们这了”
“哦”陈松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你这么关心她干什么?不会是看上她了吧”白素贞仰着头呲着牙,睁大眼睛带着坏坏的笑问道。
“啊?怎么会呢?我怎么会看上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