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他们走了,为什么你们都缩在这不工作?”林晓青奇怪的问。
“他们还会回来,而且很就会回来,对吗?”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饭店门口,林晓青马上跟了上去。
“老公你想怎么样?要不我们马上报警吧?”她着急问,电话已经拿了出来。
“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宋北川大大咧咧地坐在饭店前,那半平米的石头刀座上。
他手按那柄被淋上一层薄水泥的马刀,懒洋洋地说,“他们这些地痞,如果你不狠狠教训他们一下,是没用的,你知道店里都有摄像头,店门前也有,刚才那点动静,大概蜀黍们也不会有什么动作,大概教训一下就放了他们,所以我要闹大点。”
“怎么闹?”她着急了,宋北川虽然以前体育不错,也是校篮球队的,可是他工作以后,好像没什么运动啊,他还想一个人挑人家一群专业地痞?
“我也很多年没出手了,那团火憋着心里,此时越烧越旺……”
天呐,宋北川竟然想单挑人家一群地痞?她连忙把手放在他额头上,“老公,都是我不好,那臭肉把你给吃神经了!”
“什么神经啊?”宋北川轻笑着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才说,“想当年我也混过,身手还算了得,五六七八个人平常情况下也耐不了我何,我曾经一个人打趴了十一个。”
“呃……怎么我都没听你说过?”原来宋北川还有这一面吗?他大学时候竟然还有过这种往事,真想不到。
“年代太久远了,我自己都差点忘记了,”他耸耸肩,说:“我记得隔壁大班的三个渣渣被我追到厕所,倒放学前也愣是不敢出来,哈哈!”
“等等,你、你刚才说大班?”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大班?什么大班啊?不是大学时候吗?
“对呀,那间幼儿园现在好像拆了,老婆你想去看老公我曾经战斗过的地方也没办法了。”
林晓青嘴角抽搐得厉害,我勒个去啊,你特么说是大学时候一挑十一也就算了,竟然是学前班呐!果然是按臭肉臭豆腐有问题,将老公脑袋个吃坏了吗?
看着也像了,宋北川此时的脸上非常平静,甚至还有点期待什么,这绝不是普通人应有的表情啊!怎么办?要报警吗?可是现在报的话,蜀黍到了而那些地痞还没来,怎么办?
正在犹豫间,街上果然走来了一群凶神恶煞的人,看样子有六个,都顶个小平头,手臂上纹龙纹凤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是贴纸还是真货……不过说真的,纹得相当难看,那只龙怎么瞅着像哈士奇嘞?
这不怪林晓青孤陋寡闻,纹身这种东西也分档次的啦,要纹得有立体感和好看,师傅的手艺自然有相当高的要求,那么价钱自然高啦,而这些地痞什么货色?渣渣而已,哪来钱纹太精致的?所以说看纹身也能分辨出混得好,或者混得糟糕,那种纹得乱七八糟惨不忍睹的地痞,你根本不用怕,甩他一脸再踹上几脚,他说不等还会叫你大佬了。
宋北川不知道这一点,而他根本不将这一点放在眼内。
中午一点多的阳光下,风吹过他那件破旧的风衣,猎猎作响。街上的行人都绕着和平饭店而走,在这人来人往的街上硬是给空出了一片地儿。
他们仿佛嗅出空气中一股不寻常的味道,那是一种将要发生大事的味道。
他们的嗅觉不错,堪比神犬拉稀。
“你就是老板?”地痞中一个矮胖的男人一脸不屑地问。
宋北川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冷笑了一下,北风掀起他的风衣,他毫不在意眼前这六个地痞掏出烟,点上了。
淡蓝色的烟圈被北风瞬间吹散,店门前的气氛肃煞得可以。
“你不该来的。”宋北川淡淡地说到。
那矮胖的地痞头子一愣,不知为何竟忍不住接道:“但我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