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你哪里都不准去!”
听着闫寒晨不无霸道的要求,乔凉夕只觉好笑。
诚然,这一切的背后是他始终提着一口气,许久都不曾释然,可乔凉夕却还是玩味着反问,“陛下这是打算金屋藏娇了吗?”
“朕是天子,自然藏得。”
同样的玩笑话,他们许久之前也说起过。
只不过从前常常是乔凉夕不时的泼冷水,而闫寒晨始终坚定地表示,只要是她想做的事,自己绝不阻拦。
没成想,经历了些许变故之后,一切终归变得不一样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知道闫寒晨是心疼自己,乔凉夕索性不自觉往他怀里蹭了蹭。
闫寒晨伸手将人揽住,却是不曾接话。
人尚未回来,闫寒晨却是已经修书归拢一众御医,让他们提前准备,好方便为皇后娘娘调养。
可谁也没想到,乔凉夕这病却是时日久长,如今冷不丁摆在众人跟前,倒着实让人不知该从何下手。
“陛下,您可别吓着几位太医。”
乔凉夕倒是还能强撑着与众人玩笑,可周遭众人却是神色凛然,别说笑了,就连与皇后对视都需要极大的勇气。
“罢了,你们先下去。”
闫寒晨颓然地摆了摆手,示意众人散开,此时这般光景,与其眼睁睁看着众人大眼瞪小眼,倒不如留待他与乔凉夕独处。
这人离开了数月,纵是相携回京,却也不足以让他们尽诉相思。
如今皇后病了,反倒是给了他堂而皇之的理由在旁照应,闫寒晨自是不可能轻易放弃。
“我就是在外奔波久了,一时有些羸弱而已,等在宫中将养些时日,定然又跟从前一般生龙活虎的。”
纵然没有闫寒晨大张旗鼓的折腾,乔凉夕自己也明白,她身上的那些问题绝非是三五天能将养回来的。
当初苗曦欢没能把话说的过分直白,可她心中却也不无思量。
原本就是打算解决了边境的麻烦事就回来享受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幸福生活,但不成想,老天爷不给机会呀。
只是解决几个毛头山贼,就逼着闫寒晨亲自出面,这阵势,想必是谁也羡慕不来的。
“我保证,一定再不乱跑,天天乖乖在宫里守着你。”
乔凉夕神游天外了好一阵子,再回神却见闫寒晨仍是一副惊愕姿态,忙不迭举手做发誓状,恨不能当即立下军令状好让陛下宽心。
可对上她这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时,闫寒晨却只觉得好笑。
乔凉夕是个什么样的人,放眼整个闫国,也再找不出第二个好与他自己相较。
“快收起神通,真要是这样的话,日后朕免不得会被百姓们指着鼻子骂。”闫寒晨眸中含笑,可乔凉夕闻声抬头,早已经准备好的玩笑话却是怎么都没办法说出口。
尽管宫中御医多少有些手足无措,可闫寒晨终归是不能就这么眼看着乔凉夕受苦,索性便瞒着皇后广招天下名医,为的是替她寻到哪怕一点可能。
不光是京中众人都卯足了力气,哪怕是被勒令留守边关的岑相思也半点没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