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银玲回到女尊军中时,众人对她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纵然此前便已经得了女皇的命令,说是但凡她有所求,必得尽力满足,可却无人放在心上。
以至于她从闫国边境折返时,连营帐都不见安排。
“伊莲将军,看来我今日是不得不借宿在您帐中了。”苗银玲眸中含笑,但说出口的话却没由来带着几分冷意,“我倒是没所谓,只怕得辛苦你了。”
尤其哦是状似不经意补充的后半句,在众人听来委实颇多挑衅。
可苗银玲却俨然一副主人阵仗,“若是闫国有来使,烦请诸位务必第一时间通传,若是耽误了女皇陛下的要事,银铃可担待不起。”
言下之意,若是因为他们几位的疏忽,她绝不可能帮着说任何一句好话。
“多谢提点。伊莲将军早便下了令,凡是外来者,务必第一时间擒拿归案!”伊莲座下的一位将领脾气大,忍不住呵道。
话音落下,却只得苗银玲一声冷哼,“如此自是最好不过。”
尽管眼前的一切无一不在佐证她根本就没法在女尊立足,可苗银玲却是毫不在意。
要知道,她想要的,从来就只是让苗疆人能站在更高更远的地方,看到更广阔的天地罢了。
为此她曾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可不成想,最终却只能眼看着苗曦欢带领着众人成为闫国的附庸。
却也正是因着这样的结果,才让她最终决定孤注一掷,纵然是将刀刃径直对准她曾经最为在意的亲人,她也在所不惜。
亏的是此番经营终于奏效,旁的权且不论,单就是让乔凉夕病重,以至于眼看着闫寒晨求助无门,只得转头开始思忖与她合作这一桩,便是苗银玲多年筹划中最为成功的一笔。
虽说这一切全仰赖于闫寒晨对乔凉夕的深情,可只要能成功,她便无所畏惧。
彼时的她还不知道,因为乔凉夕的一番恳切言语,闫寒晨却是不自觉陷入摇摆。
他当然希望乔凉夕能常伴他左右,却也明白倘若自己一意孤行,依着皇后的心思,只怕是会先一步做出无可挽回的冲动事来。
若是当真到了这一步,闫寒晨委实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可思来想去,他终究还是不敢就此坐以待毙,尤其是苗银玲已经直截了当的抛出了橄榄枝,若然他任由这唯一的机会轻而易举地从眼前飘零,只怕此生都难以原谅自己。
辗转反侧一夜之后,闫寒晨面上云淡风轻,但私下里却是派人给苗银玲送了口信,说是希望再见面详谈。
只半日的功夫,苗银玲求见闫寒晨的消息便也传到了苗曦欢的耳中。
乍一听,她没由来吃了一惊,生怕那个疯女人又做出什么石破天惊之事来。
然等到当真得知她的诉求时,苗曦欢更是惊愕不已,“她当真只提了要求收回女尊此前失去的东西,没有其他过分的要求?”
苗曦欢说罢便兀自陷入沉思,饶是她思量许久,却也始终无法厘清其中缘故。
“难道她当真就此成为女尊的爪牙了?”苗曦欢没有应声,可周遭众人却是径自议论纷纷。
“这还用说嘛,如果不是她亲自指点,那些人又怎么可能凭借那般霸道的蛊毒来与我们为难!“
一想到此前交战中丧命于女尊蛊毒之下的众人,便没人再给她哪怕分毫的好脸色。
“闫国皇帝怎么说,他答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