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君博,你和晴晴能早点要孩子就早点吧,万一哪天我出了什么事,就见不到我的外孙出生了。”
“爸!”
“冷落依墨,严厉地对待峥儿,我的用意都是为了保护他们,只有那样做,他们的存在感降低,他们的危险就能减少一分。虽说我是蓝家家主,但我不可能二十四个小时守护着他们。”
“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保护他们,这便是我的苦衷,至于其他的,无非就是我在搜集黑家的犯罪证据,还有二十三年前那些人的犯罪证据。”
“等到我收网时,必会发生火拼,不是他们死便是我亡。”
蓝瑞把生死说得云淡风轻。
他不想再让蓝氏家族这样下去。
他想拼尽全力改写蓝氏家族,还有那些封建的规矩,就是那些规矩害得蓝氏家族无法和睦相处。
毕竟,钱财动人心。
在人性面前,钱财是最好的试心石。
“爸,你说,我能帮到你什么,我一定帮的。”
“远水救不了近火呀。”
蓝瑞长叹一声,很快,他又笑道:“君博,你也别担心,爸还是很想看着你和晴晴举行婚礼的,也想看着我的外孙出生。再过一段时间,你陪着晴晴回望城一趟吧,晴晴该回去认祖归宗了,我也会在她回去的那一天,公布我的财产安排。”
虽说人人都知道他的千亿私产会平分给一双儿女,那都是嘴上说说的,还没有付之行动。
等晴晴回归了,他就会付之行动。
“或许会为晴晴兄妹俩带来更多的危险……我年纪渐长,人老了,不可能一辈子为他们遮风挡雨,他们也该学着面对人生的风风雨雨,要是他们守不住我分给他们的财产,那也怨不得谁。”
蓝瑞望着天边的云朵,眼神有点飘渺,嘴里喃喃地道:“若有一天,依墨肯原谅我,我卸下重担了,也建造一座山庄给她住,我们夫妻俩远离尘世的喧哗,安度晚年。”
就是不知道他的愿望能否实现。
如果收网那一天,他不能活着见依墨,他只能给她一纸离婚书,还她自由。
“爸,你跟妈好好地谈谈,相信妈会理解你的。”
“依墨不愿意跟我谈,况且,我这几年与黑如月出双入对,对依墨来说的确是一种背叛,我是对不起她。”
夜君博默了默后,说道:“爸背负了那么多,还要任由妈那样误会怨恨你,甚至连晴晴兄妹俩对你都有着不理解。”
“爸,你也说晴晴兄妹俩都长大了,要学会面对人生的风雨,你什么都不说,他们如何得知?让他们知道了,哪怕知道得越多越危险,相信他们也愿意。”
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将来岳父真的有了三长两短,晴晴兄妹俩理解父亲的一片苦心后,留给兄妹俩的便是遗撼。
遗撼未能好好地孝顺父亲,在失去时才知真相,那对活着的人来说是一种折磨,是心病,是痛苦。
子欲养而亲不待,那种悔恨,那种遗撼,君博不希望爱妻品尝到。
蓝瑞沉默。
“晴晴跟你们相认了,不管你再怎么隐瞒,她已经暴露,会遇到的危险一样都不会少,既如此,爸又何苦再独自背负压力?你跟哥说说,跟晴晴说说,不求能让妈谅解你,好歹能让哥和晴晴谅解你。”
夜君博自己就是君家的当家人,他知道当家人的担子很重。
也知道当家人往往要舍小家顾大家,他能理解岳父大人。
但他不赞同岳父大人什么都不说,毕竟大舅哥已经二十四岁,早就能独当一面。
“风筝能高飞,是手里的线放长了,雄鹰能高飞,是因为它的父母放手了。爸,跟哥和晴晴好好谈谈吧。”
君博知道爱妻对岳父是有着诸多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