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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求你,轻一点……(2 / 2)

“唔……混蛋……放开……”

她只能发出这样断断续续的嘤咛。

用力想要咬掉这人灵活的舌头,却被他抢先一步发现逃开,他的唇眨眼间游离到她的脖颈。

“放开!你这个色狼!”周安安用力挣扎,混乱中,一耳光落在了男人的脸颊!

“啪!”的一声响,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犹为响亮,两人同时都愣了。

“这是我赏你的!”周安安冷着脸,幽深的黑眸此刻睛亮得如一双美丽的玛瑙。

韩曜辰没有说话,幽深墨清的黑眸酝酿着狂风暴雨,宛如从地下爬上来的鬼魅,散发着阴冷的气场。

猛然,他大手伸出!

猝不及防的,周安安被铁钳般的大手钳制住,俏脸顿时涨得通红,她徒劳地挣扎,却不能撼动他分毫!。

“放……”她想要拍开钳制着喉咙的大手,口中却只能发出最原始的呜咽。

“贱人!”带着满腔的愤怒和痛恨,韩曜辰的脸几近扭曲,刀削般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手中的力道不觉在逐渐加大。

“唔……”

得不到新鲜空气,周安安的俏脸由白变红又由红渐渐变紫,胸肺里像是要爆炸一般,她难受地张开嘴巴,像是一条脱水的鱼,手脚变得绵软,意识也在逐渐涣散。

就在周安安的眼神渐渐变得死灰一般时,韩曜辰忽然松开钳制她的手,冷眼看着她瘫软在地,刀锋般冷锐的眸中划过一丝残忍的快意。

周安安伏在毯子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倔强地看着眼前冷酷残忍的男子,眼眸像是被水洗过一般晶亮。

“他在哪里?”自尊心不容许她有一丝一毫的妥协!

韩曜辰转过身,然后拿过沙发旁边的遥控器,往墙壁上的那个巨大的屏幕一按,屏幕不一会儿就显示出了一个人影出来。

周安安往屏幕上一看,竟然看到尤俊飞浑身是伤地被人绑在十字架上,那脸上以及所有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全是青青紫紫的,几乎没有一处完整,尤俊飞嘴角还挂着一抹红色,身上的t-恤衫也被皮鞭打得撕裂了,惨不忍睹。

“俊飞?”周安安几乎不敢置信地看着屏幕,无尽的担忧迅速漫延到她全身,她从未有过的恐惧袭上心头,那个幽冷冰清的面具再也维持不住了,一下子失去平衡跌落在地上。

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爬到他身边,周安安仰起头,哭泣地跪着求他,那张素白的小脸上,此刻爬满了泪水,“求求你,放过他,除此之处,我无所求了。”

大颗大颗的眼泪,颗颗砸下,水润的媚眼,红红的,分外惹人怜惜。看着这样的她,一瞬间,那种疼惜悔恨又如洪水般涌来……

韩曜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带着些沙哑的声音对那边下命令:“把那人放了吧。”说完,便挂了电话。

兀自伤心的周安安听到这话,一下子愣在了那里,还没待她有所反应,就被人一下子抱在怀里,落在韩曜辰的脚上,自己的头也被逼按在了韩曜辰那温热的胸膛里,听着胸膛里那跳得“咚咚咚”的心跳声音。

周安安马上挣扎着起来,不可避免地会碰到韩曜辰的敏感地带,让他起了反应。

“别动!”韩曜辰说出的话带着一丝沙哑,一丝激动,细细地摸着她的脸,有点粗鲁地恐吓她,“再动我就在这吃了你!”

周安安果然马上不敢再动了,乖乖的像只温顺的小白兔,任由韩曜辰把她的脑袋按回他的胸膛。周安安内心不并如表面那般妥协,她现在也不能冒险,因为如果再冲撞韩曜辰,那么她跟尤俊飞的下场可不是她所能想像的了。

“做我情妇吧。”韩曜辰低沉的声音自头上响起,把她的心思拉了回来。

“什么?”她刚才没有听错吧。

韩曜辰见周安安傻傻的样子,仿佛又回到了5年前的她,看着她那清澈无辜的眼神,他忍不住啄了一下她的唇,不厌其烦地说道:“做我情妇吧。”

周安安的心怒了,5年前的屈辱与不甘再次浮现心头,让她假扮不了温顺的样子,马上推开了他,昂首挺胸地站在他面前,冷情地说道:“我拒绝!”

韩曜辰没想到那只小白兔的转变那么大,只感觉怀抱忽然落了空,那股馨香也随之而去,让他内心也多了个空洞出来,被周安安再一次的拒绝让他脸皮挂不住了,狂怒再次染上眸色,严肃地问道:“给我个理由!”

“韩老板,请你尊重我的身份与地位,今时不同往日,我与过去已经彻底决别了,永不再重复蹈辙。”周安安也第一次用这么肃穆严谨的眼神看着她,那眼神里的决别,让韩曜辰看得个一清二楚。

明白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意,韩曜辰也不再勉强她,不过被周安安拒绝的惆怅一下子攫住了他的全身,让他苦不堪言。打了个电话让下属带着带伤的尤俊飞过来后,韩曜辰亦提出了他的条件:“你不想做我的情妇,我也不勉强你,但是我要你撤销夺回韩子轩的前言,这样你就可以带他安全离开了。”

周安安原本以为韩曜辰或许会善心大发,没想到到头来他还是要以此威胁她。看到被带过来的尤俊飞身上的血迹斑斑,周安安一向清丽脱俗的小脸此刻血色全无,她干脆两眼一闭,也对抱回韩子轩的希望死了心,只好无奈地答应道:“我答应。”

“好,我希望你下次不要再食言了。”韩曜辰看到周安安为尤俊飞的付出,心头涌出一股涩意,自动忽略掉那抹失意,他继续说着决绝的话,以此来掩饰他眼中的悲伤:“我已经把我们的对话克录了下来,所以你反悔了也毫无余地了。”

正在扛起尤俊飞的周安安,听到这话,冷冷地说了句“随你”,也不再看韩曜辰一眼,直接扛着尤俊飞走了。或许只要她回头看一眼,就会发现韩曜辰在灯光的映照下,更显得落寞与惆怅。

周安安把受伤的尤俊飞送往他家后,见他陷入了昏迷,也只好跑到药店里,买些皮外伤的药物,替他包扎,她原本也想把他送往医院医治的,但是如果到医院医治的话,俊飞身上的伤肯定会被人有所怀疑,所以她只能把事交给了她自己了。

换掉他身上的衣物,替他清理干净作品,虽然有一丝尴尬,但是尤俊飞身上的伤容不得她再多做疑虑,否则作品这么严重,很容易感染溃烂的。

昏迷的尤俊飞总感觉身上火辣辣的地方有股清凉的触感覆在上面,让他难受的感觉也稍微减轻了些,轻柔的手指,抚在他身上,让他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不一会儿,待理智清醒了些,他睁开了往日如春风般的眼眸,抬起眼看,见自己裸着上身,而周安安正拿着绵花替他上药。

他那俊脸般浮出两朵粉红色的花,有些不好意思,想摸摸头,却发现手臂被缠上的绷带,让他动也动不了。

周安安见尤俊飞醒了,瓷白的小脸虽然平静,但是眼神有丝闪烁,也尴尬地解释着:“我刚才见你昏迷不醒,为了防止你的伤口恶化,所以我没有问你的意见帮你上药了。”

“嗯,我知道。”尤俊飞温柔地笑了笑,那漆黑如墨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她,“谢谢你了。”

周安安听到他这声“谢谢”,原本有些羞涩的脸此刻血色褪尽,看着尤俊飞身上的伤痕,她越加内疚,悲伤的声音在房间显得越加空灵:“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也不会弄成这样了。”

见周安安如此的自责,尤俊飞赶紧拉住她的手,安慰着她:“别这么说,这不是你的错,小安,你也不想这样的,千错万错都是那韩曜辰的错,竟然这么卑鄙,把我当成人质!”

他捏紧了双拳,满脸的愤愤不平,“下次再敢绑架我,我要打得他满地爪牙!”

周安安被他那必胜的眼神逗得化涕为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见周安安脸上的愁容也淡去了,尤俊飞也松了一口气,带着些宠溺与温柔地说道:“就是这样嘛,看,小安,你笑起来多好看!”

周安安怪嗔着他,故意使坏涂药的时候用力了些,尤俊飞疼得直呼吸,她装作坏笑着说:“那你还能有力气开玩笑?”

尤俊飞边开玩笑,边求饶:“哎呀,女侠饶命啊!”边动着身子,避开周安安的“魔爪”。

“呵呵。”周安安被他的样子弄得心情开朗,也和他玩笑了起来。

就这样,两人在房间里打闹,一片和谐融洽。

韩亦星打电话打给韩曜辰很多次了,她很想问,到底周安安那只狐狸精的烦琐事处理得怎么样。但是韩曜辰都没有开机,于是她打给了中远,不一会儿,中远那年轻低沉的男声从电话另一端传来,如酝酿了很久的纯酒,沁透人心:“亦星?”

“中远,为什么曜辰他这么久都没开机啊,发生了什么事了吗?”亦星在这边有点焦急地问道。

中远抬头看了眼远处的韩曜辰,自周安安走后,他就一直坐在自己套房里的沙发上喝着红酒,自己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也不让人去打扰他,所以连手机也没开吧。

“没什么事儿。”中远叹了口气说。

“真的?”亦星不信,总觉得中远似乎有哪些地方变得不一样了,以前的他对她可是千依百顺的,无微不至,甚至连话语上都一直讨好着她,现在却是多方隐瞒了。她试探性地问,“是周安安来过吗?”

中远在电话的另一端沉默,既不出声也不辩驳,代表着默认。

韩亦星的火气一下子上头,那清丽如玉的杏脸上满是狰狞,她怒不可遏地駡道:“周安安那个狐狸精,是想到我哥套房里勾引他吧,她怎么那么不知羞啊。”

中远听着韩亦星的漫骂,内心天人交战,韩曜辰是个千金小姐,自小她的小姐脾气都大得很,自己多年一直让着她也没觉得什么,毕竟自己爱慕她多年了,但是此刻她对周安安的辱骂,让他内心不平静了,如同翻滚的大海一样,要将他淹没。于是他冷着脸,尽量压抑着额上的青筋,冷淡地对韩亦星说:“韩小姐,如果没什么事了,就不要打来了,我有事得忙,再见!”

还没待韩亦星有所反应,中远已经率先挂断了电话,电话里只剩下一阵“嘟——”的声音。

中远突如其来的转变,让韩亦星一阵傻愣,她一直知道中远是喜欢他的,怎么也没想到中远竟敢挂断她的电话。周安安那个狐狸精,该不是不只勾引韩曜辰,连中远也一并拐了去吧。想到这,韩亦星一把气得把电话摔了出去,电话很无辜地被扔在墙上,落在地上,支离破碎。

周安安,是你把我所有的东西抢了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韩亦星那黑暗的双眼闪过一丝阴狠。

周安安回到公司后,马上命人着手把那个要夺回韩子轩的信息撤销了,停止有关这些资料的准备,也打电话到法庭那边交涉,大概意思是自己决定放弃韩子轩的抚养权。

前段时间经过这事儿之后,凯琳大概猜得出周安安和韩曜辰两人的关系,夫妻关系,但是她想不明白周安安如此辛苦地为夺回那个韩子轩东奔西走,怎么现在一回来就放弃了?于是她气不过,走到周安安面前,替她不满:“安安姐,为什么要放弃?”

周安安自然是懂得凯琳的心思,但她不能把韩曜辰对她的威胁告诉凯琳,不然以凯琳那种易冲动行事的性格,会把事情弄反成拙。她那刚毅冷俊的线条有些柔和,略带微笑,轻柔地说:“他待子轩很好,而且子轩在那边过得很不错,把他留在那边,对他日后的生活也会有所帮助。”

凯琳有些不可置信,前几天她那决绝的样子,可不会是这样想的。难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她一下子联想到了韩曜辰,那个黑社会老大,该不会是使用什么手段让安安姐屈服了吧!

“安安姐。”凯琳捏紧了拳头,有点生气地说,“不如我跟你去报警吧。”

周安安有点惊讶凯琳的洞察能力,没想到凯琳一下子能看穿她的苦衷,对于凯琳那热切盼望的眼神,她只能苦笑地摇着头:“不了,我心甘情愿的,没有任何异议。”

凯琳见周安安那有些落寞的神情,知道周安安主意已决,不再更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周安安叹了口气,拿起刚才凯琳捧进来的热牛奶细细地品味了一口,任由那甜腻滑口的触感漫延着她的感知,来驱散她内心的那一股惆怅。

周安安与韩曜辰的争子之战完了,两人的销烟也消散不见,但是韩亦星可没打算让它完并继续延续下去。

就在周安安迅速地把所有有关夺子的评论报纸销毁后不久,韩亦星却故意打电话到各个报纸杂志社,让他们去散播谣言,说周安安卷土重来,再掀起夺子战高潮云云。平常百姓家都拿周安安说事,只当这是豪门恩怨的一场游戏。

周安安看到这些报纸后,吃了一惊,她不是命凯琳联系了各大杂志社,把她的前文撤了么,怎么现在反而好像更激烈了?

正当她反思间,韩曜辰的电话打来了,周安安一按“接听键”,韩曜辰那咆哮的声音便从电话那端传过来了,让周安安听得耳朵都被他震聋了。“周安安!别挑战我的忍耐力,如果你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会劈了你!”

周安安无辜了,那清澈纯净的双眸此刻有些模糊不清:“我明明叫凯琳散退了所有信息啊,看来炒作的力量真不容小觑。”

韩曜辰听到电话那端周安安那有点委屈的声音,心中也能想像得出来,周安安那无辜的表情,心一软,便把语调降低了些,带着他自己不易察觉的温柔道:“好吧,我原谅你吧,你再敢有下一次,我可不介意用上次的方式解决问题。”

“知道了。”周安安无视他的恐吓,暗骂了句“卑鄙”小心,便挂了电话。随后她命凯琳,向各大杂志社放出狠话,谁敢再拿她的话炒作,她马上能让它们关门大吉。

别以为周安安在说大话,以她现在的身份、地位甚至是金钱,她说到做到,所以各大杂志社也不敢再得罪她,马上把所有炒作的资料回收了回来。这件事在这炒作风潮中逐渐退出了舞台。

韩亦星知道周安安完美地解决掉事情后,内心那只魔鬼又满地骚动起来,一直以来,只要有周安安出现在他们身边每一刻,感觉总是有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她的心藏不放,让她压抑得快不能呼吸了,还得时时提心胆吊,害怕韩曜辰会被她带走。

周安安,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韩亦星眼中闪过一丝阴毒,暗暗地下了决心。

某天,天空湛蓝的像颗美丽的蓝宝石,优雅闪亮。日子如往常一样普通,猫儿在墙壁上懒懒地伸着腰,空气中浮动着清新静谧的旋律。

在自家院子里看书的韩子轩,优雅地翻着书页,远远看像一幅美丽的画。他目光停留在书页上,但是他的心思早就飞到云外去了。前些日子周安安撤回她的扬言,这让他的沮丧了好一阵子,怎么也不相信那个对他温柔的女子会如此简单地放弃了他,后来他一想,这事情会不会跟父亲有关?这样看来事情也通了。他真的很想找父亲理论,为什么不让他跟母亲相认。

“子轩少爷!”正想着间,一个女仆拿着件礼物快速地跑了过来,跑到他面前停了下来。

韩子轩放下书,看着女仆手中那份装扮精致的礼物。红色的蕾丝带绑在礼物中,打了个蝴蝶结,盒子不大也不小,盒子上那些可爱的图形倒是引起了韩子轩的兴趣,想一窥里面的礼物。

见韩子轩如此饶有兴趣地看着礼物,女仆也适时地拿出来,递给韩子轩看,笑着说道:“小少爷,这是华丰公司主管周安安小姐特意送来的礼物,是给小少爷你的。”

“给我的?”韩子轩内心狂喜,母亲送东西给他了?他就知道这个叫“周安安”的女子,名义上他的母亲,是不会负他的。于是他逼不及待把礼物拆了开来,松开那丝带,映入目的都是些精致的法国香水。

女仆见了,忍不住抱怨道:“这个周小姐也真是的,怎么会送小孩子香水呢,她自己用就算了,不要把自己喜爱的东西强加到小孩子身上啊。”

韩子轩嗅到鼻子上闻了闻,是法国玫瑰香,沁透人心,浓郁却不过于强烈。但是他内心充满疑惑,犹记得每次见她,尽管她一身正职装扮,但是她靠近他时,他闻到的是独属于她的体香,并没有香水的装扮。

送香水来是有什么意思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女仆见韩子轩陷入了深思,以为他不喜,于是凑到他面前谄媚地说:“小少爷,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可以给我的呀。”

本来陷入了沉思的韩子轩,听到女仆这么一说,马上把香水收藏到自己的身后,不让她觊觎,并拒绝道:“不行!”

“给我嘛,小少爷。”女仆微笑着与他打闹,平时她与韩子轩比较熟,所以习惯与韩子轩打闹惯了。

“不要!”

然后两人就围绕那支法国香水打闹了起来,抢来抢去,玩成一团。在玩耍过程中,不知道是谁,不小心按了香水的开关,而恰好把香水洒在了韩子轩的身上。

“哈——嚏!”不习惯那浓郁的香水袭入他的鼻子,韩子轩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什么王子般的形象也早就飞了。女仆见玩够了,也把抢来的香水还给韩子轩,但是却见到他脸上浮现出点点红斑,密集得让她也起了疙瘩。她不禁失声尖叫,指着韩子轩说道:“小少爷,你的脸!”

韩子轩只觉得他身上突然变得奇痒无比,正想用手去挠挠脸上,却摸到脸上那些凹凸不平的地方。他有些愣住了,不明所以地问面前的女仆:“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下,我找人来。”

女仆惊慌失措地去通知管家,当管家到来的时候,正看到韩子轩坐在水池旁边拼命的挠痒,而他所有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全部起了红斑了。

管家暗叫声不好,马上打电话通知医生,然后还给正在开会的韩曜辰打了个电话。

韩曜辰在懂事会那边正开会,无奈那手机一直振动不停,见是一向稳重的管家打来,他有些无奈了,向各个懂事长额首了一下,便走到外面接了个电话:“忠叔,你明知道我开会,天塌下来我都是不管的,你怎么能……”

“少爷,小少爷他被一只香水喷到,全身起了红斑,但是怎么也消褪不了,情况很严重啊。”忠叔打断了他,在电话那头声音都有些焦虑。

“什么?!”韩子轩不淡定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在开会,马上往门口那边风一样的跑。

“我马上回来!”

当韩曜辰赶回家的时候,全家人都在韩子轩的房间里干着急着。韩曜辰的妈妈见儿子赶回来了,马上哭喊着道:“曜辰,怎么办啊,子轩他好像很严重的样子,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呢?”

旁边的韩曜辰爸爸安慰着自己的妻子:“放心吧,一切会好的。”

韩曜辰无心理会他们,转过头看看自己的儿子。此时医生正在给韩子轩打吊针,而韩子轩在一旁挠痒并挠得快要把自己的皮肤给扯了下来。韩曜辰见此,深黑如墨宝石的眼眸闪过一丝心疼,马上抓住他的手,防止他的恶行,问一旁的医生:“他怎么会这样?”

医生见韩曜辰来了,也恭恭敬敬地答道:“他是被香水里的某些刺激性药物造成皮肤奇痒,是皮外伤,轻的话应该不会留下疤痕,严重的话他可能会挠烂自己的皮肤,这很讲究人的意智力。”

“什么?哪儿来的香水?”韩曜辰奇怪地问道,他可从来没有给子轩买这么有女人味的香水。

忠叔在一旁沉默不语,倒是站在他旁边的韩亦星抢答道:“是周安安送来的。”

“她?怎么会?”韩曜辰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她因上次那件事情而怀恨在生,还是因为得不到儿子便要毁掉?心里蓦地起了一团火,刚毅冷俊的帅脸隐在飘逸的短发下,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哥,周安安那个贱人真的是太过分了,不但对我们纠缠不休,居然还使坏对自己的儿子下毒手,你得好好整整这个贱人才行!”韩亦星那娴静的脸此刻布满阴霾,那个线条优雅的小嘴,因说着些煽风点火的话高高地拉起,显得整个人都粗俗陋鄙。

“忠叔,给我说出来!”韩曜辰被激怒了,炯炯有神的双眼里闪着两簇火团,那个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

忠叔见自己再这样下去装透明是不行了的,只能尽量减油减醋地说:“今天我们家接收了快递公司的裹件,上面是写着华丰公司周安安送的,然后下人把快递给小少爷了,小少爷和女仆玩耍,不小心把香水洒在自己身上了。”忠叔委婉地说,希望韩曜辰少爷不要发很大的怒火就好。

“周安安!”韩曜辰听完后,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怒火早把理智烧得一干二净,也无法思考个中的漏洞了,竟敢动他的儿子,他不会放过她的!

韩亦星见自己的方法开始奏效了,内心不由得窃笑起来,眼神露出狂喜的流光,但在场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盯着韩子轩,没有谁注意到韩亦星的不正常。

韩子轩总觉得个中有些玄妙,但是那奇痒让他也不能思考了,待在一旁边痒得不行。韩曜辰安慰了他一会儿,马上打电话给周安安。

周安安昨晚一直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忙,忙到天亮,此刻回家补眠。正当她躺在床上数星星的时候,又再次接到了韩曜辰的电话,语气有些不耐烦,“喂,又有什么事么?”

“周安安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要报复就冲着我来就好,干嘛对我儿子下毒手,这么恶整?”韩曜辰顿了顿,内心仿佛有道伤口要被人撕裂般疼痛,尽管如此,他还是忍不了那道怒火,为他的儿子抱不平,继续骂道,“当初见你苦苦哀求地想见儿子一面,而今却这样对他,真想不到你的另一面还真可怕!

韩曜辰的漫骂周安安倒是不怎么介意,惟一进得了她耳中的是她的儿子出事了。

“子轩,他怎么了?”周安安有点焦躁地问道。

“哼,你可不要假情假意,我不接受。”韩曜辰在电话那边不屑。

周安安着急了,见韩曜辰只是一味地恐吓、漫骂,她的脾气也变得火暴起来:“去你的恶毒,我不管你们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子轩他到底怎么样了!”

韩曜辰第一次被人粗暴地打断了话,千言万请堵在喉咙里发不出音节。他的语气亦越加不善,冰冷的语调仿佛从地狱下传来的:“韩子轩有没有事情与你没关,但是如果你再让子轩出事了,我保证,你和那个朋友看不到明天!别以为你曾经是我的女人我不敢动你,我说到做到!”

周安安还想问什么的时候被韩曜辰挂断了,她紧紧抓着手机,满满的烦心与忧虑让她毫无睡意了。且不管最近发生奇怪的事情,也不管什么人在她背后做了什么手脚,她现在只忧心自己的儿子有没有事情。

后来几天,她派了很多眼线去察看韩子轩,但是韩曜辰似乎早有戒备似的,竟然动用到黑道的人,保护韩子轩,让她的眼线不能靠近,自然周安安也得不到有关韩子轩的任何信息。

就这样,她因忧心过度浑浑噩噩地过了些日子,直到某一天她接听到了林中远的短信。

那短信十分简单,就只有一行字:他的奇痒症已经好了,匆挂心。

看到这个短信,周安安深深地呼出了口气心里的那颗大石也落下了,缠绕在她多日的那些阴霾也随之而散。原来韩子轩得了奇痒症,虽然过去5年她都没尽到做母亲的责任,这是她一直对他心存愧疚的地方,但是她现在回来了,她会尽她最大努力去关怀他,保护他,这是她惟一能做的地方,虽然他们俩之间的距离还很遥远。

放松过去,换来的就是警惕了。她陷入了深思,这些日子里似乎有人在有意无意地挑拨她与韩曜辰的关系,上次她明明把所有有关流言都清理掉了,但是结果第二天那些流言蜚语又再次卷土重来,现在韩子轩得了奇痒症,韩曜辰第一个责备的人是她,看来这个人应该与韩曜辰关系很好,熟识她与韩曜辰之间的事情。

周安安想来想去,终于让她想到了一个最合适的人选——韩亦星。周安安冷笑,这个女人真不简单,竟然能做出那么多事来还滴水不漏,当初把她当成是千金小姐,还以为她不足以为惧,没想到她那阴险的心做出事情来,稍有不慎,还真能把她置诸死地。或许当初韩亦星跑到怀孕着的她面前捆了她一掌后,她就应该对这个疯女人有所警惕了!

韩亦星,敢拿我的儿子造事,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周安安冷冷地想。

韩家。

韩子轩的奇痒症好了一段时间后,韩亦星见韩曜辰对周安安没什么动静,依然是很平静地上下班,也没做出些对周安安惩罚的事情出来,顿时怒火中烧,暗骂周安安不知又使用什么狐媚妖术来勾引韩曜辰,心中郁闷但是无处可发泄,终日在自己的房间里乱扔东西。

韩曜辰这些天来表面很平静,实际上他也冰火两重天。本来周安安对他身边的人做了那么多手脚,他应该要恨她的,但是一想到她,她那个梨花带雨的杏脸、有时候无辜天真的表情、冰冷淡寞的面具等等,一直在他脑海挥之不去,让他剪不断,理还乱,似乎每对她越恨些,有股异样的感觉更强烈些,即使留连多年花丛中老手的他,也百思不得其解。

韩亦星这些天来,憋着慌,面对韩曜辰的无动于衷她又无可奈何,突然她的手机响了,响着那首《死了都要爱》的旋律,与她的气质显得格格不入。正在心情烦躁着的她,没好气地接了电话:“喂?谁呀?”

“是亦星么!”与她的粗鄙相反,电话另一边是好听纯粹的女声,“有时间出来喝杯吗?”

是吴卓婷!韩亦星马上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面对同样的淑女的吴卓婷,她可是想被吴卓婷给比下去。“卓婷姐,好啊,我正愁没人陪我呢。”

卓婷在那边笑开了,语调也十分轻快:“怎么会,你哥不陪你吗?”

韩亦星假装活泼,问着她:“这句话应该是我还你吧。”

听到韩亦星的倜傥,卓婷那边有丝沉默,随后她那隐让的声音传来:“我很久没见到你哥了。你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么吗?”

听到卓婷的孤寂与惆怅,一个念头在韩亦星脑中浑然而生,或许她可以利用哥的未婚妻,让他跟周安安之间有个了断!想到这个,韩亦星左顾右盼了一下,确定她身边没人在偷听后,故意压低声音,添油加醋地说:“卓婷姐,你知道么,那个哥以前的情人周安安回来了!”

电话那边的人停顿了一下,顷刻便答道:“是的,华丰公司的主管,周安安小姐,上次她在那报纸上扬言要夺回韩子轩的事情,我还是很了解的。”

“有些内幕你可不知道呢。”韩亦星轻轻地低笑,但那笑声却有些可笑的含义,向卓婷娓娓道来,“那个周安安,非但勾引我哥,还把中远给收买了,我哥最近可是对她上了心,自然而然也没空出时间来陪我呢。”其实她还想加一句,你这个有名无实的未婚妻,韩曜辰对你更加不上心了。

吴卓婷拿着手机,手不禁颤抖了一下,脸上的血色褪尽,苍白无光的眼神盯着墙上好一会儿,接着她轻轻地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办呢?”

韩亦星见鱼儿上钩了,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内心被满满的成功所充斥,她有点老谋深算,胸有成竹地答道:“这样,我们改天约周安安好好聚个会,然后……”

尽管多年的修养让吴卓婷觉得这陷害是件无良的事情,但是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男人被其它狐狸精抢了去,于是她答应了。

第二天,周安安接到了张邀请涵,具体内容是吴卓婷邀请她到a市西部的五星级酒店黑天鹅宾馆相聚。她有点疑惑,这吴卓婷不正是韩曜辰的未婚妻吗,她一向跟吴卓婷没什么交集,再说了就算她对韩曜辰没感觉,在吴卓婷眼中,她跟吴卓婷也算是情敌了吧,怎么这会儿这吴卓婷就向她示好了呢?

不,不对,这是陷阱呢。周安安冷冷地扫视了那张邀请涵,理智告诉她,还是不要去的好,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事儿和韩亦星有关,她正想和好韩亦星好好算笔帐呢,而今韩亦星带着她的阴谋倒是找上门了。如果她再次逃避,只怕这个韩亦星会找更多的麻烦给她。

于是周安安开着她那辆法拉利开赴会了。把车交给那些泊车的小弟,踩着精美的高跟鞋,潇洒地踩在暗红色的地毯上,快步走进黑天鹅五星级大酒店里。

只见酒店里到处是金壁辉煌的豪华摆设,润滑透彻的大理石立柱顶着天花板,白壁无瑕的花岗岩地板映衬着她那高佻妖娆的身材,豪华巨大的吊饰灯,无不显示着这酒店的奢华繁华。

服务员把周安安领进一间豪华套房间里后,便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独留下周安安在房间里徘徊。周安安只好自己一个人到处望望,看看这房间里的摆设。

“哟,欢迎哈。”听到轻佻声音的周安安一转身,就看到韩亦星穿着一条高贵的黑色连衣裙站在她身后,倚在门边,带着邪气的笑空,倪着她,手里还拿着杯红酒,动作慵懒而不失芳华。

“果然是你!”周安安冷冷地看着她,脸上没好脸色给她看,目露不善,气愤地说道:“上次送香水的人是你吧。”

韩亦星拿着红酒那那只手颤抖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把心情平复下来,仍是抬头挺胸,如一只高傲的孔雀倪着她,质问道:“请不要随便诬蔑人,不然这个诬蔑罪可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面对这个狡猾的女人,周安安捏紧了拳头,额上青筋暴起,但是她还是把火气忍住了,冷冷淡淡地问道:“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嘿,可不是我找你的哟!”韩亦星邪魅地看了她一眼,带着点得逞与不屑,不紧不慢地喝了杯红酒,细细地道,“找你的人,在你后面呢。”

“什么?”看到韩亦星那古怪的眼神,周安安心头的不好预感再次浮现,她马上想转身过来,但是后面的吴卓婷更快她一步,一掌把她给劈晕了。

周安安还没来得及避开,眼前一黑,住地上倒了下去。

“卓婷姐,你好厉害哦,真不愧以前是黑带段高手。”韩亦星马上放下手中的红酒,跑过去抱住吴卓婷赞赏地说道。

“嗯,那是当然。”被韩亦星赞赏得有些飘飘然,吴卓婷也是满心的骄傲,但当看到倒在地上的周安安,她又有一丝恻隐,小声地问旁边的韩亦星:“这样真的好么,要是被韩曜辰知道了,那我……”

“你放心吧,卓婷姐,这件事只有我跟你跟她知道,哥是不会知道的啦,等下处理好了我们马上走就是了。”韩亦星胸有成竹地答道,看见倒在地上的周安安尽管脸色苍白,但是依然惹人怜爱的样子,她妒忌得有些发狂。狠狠地踢了下昏迷中的周安安,韩亦星接着道,“这女人已经不知道和多少男人上过床了,根本没名誉可说,我们这么做,不过是想给她一个表现的机会罢了。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勾引我哥!”

“那好吧。”吴卓婷也暗暗狠下了心,都做到这一步了,她也不能再退缩了。

周安安办公室。

此时,凯琳把文件送到周安安的办公室,见上班时间周安安竟然翘班,让她倒有些意外。当她放下文件时,看到桌子上有封精致的邀请涵,于是她好奇心地拿起来看,竟然是吴卓婷送来的邀请涵,周安安跟韩曜辰之间的关系凯琳还是很知道一点的,包括周安安与吴卓婷之间的关系,但是现实就是,作为情敌的吴卓婷,竟然去约周安安,这让凯琳顿生不好预感。

她马上打电话给周安安,但是回复她的是周安安的留言与关机,她暗叫声不好,周安安一向都没有关机的习惯。她颤抖着想打电话找人求救,但是又不知道找谁。在她脑海里惟一与周安安有关联的就是韩氏总裁韩曜辰,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她打电话给韩曜辰。

“喂?”电话那边传韩曜辰那浑厚醉人的声音。

“韩老板,大事不好了。”凯琳焦急地说道,“我在安安姐这边找到了你未婚妻的邀请涵,我打电话给安安姐,但是安安姐却没有接我的电话,她一向没有关机的习惯的……”

“你意思是怕我未婚妻会对你们华丰公司主管不利吗?”韩曜辰冷笑着打断她,目光闪着不明。

“不是的,希望你听我解释。”凯琳再也维持不了冷静的口吻了,本想着急地解释,后来一想却忍不住为安安打抱不平,“你的未婚妻把安安姐约到了黑天鹅那边,这么远的地方,实在有点可疑啊,万一安安姐出了什么事情,作为孩子的爸爸,你不应该有些责任么?”

“够了!”韩曜辰粗鲁地打断她,也无心再去听她废话,听到她失踪了,他内心乱如麻,“约在哪里?”

凯琳被他唬得一愣,随即听到他的询问,马上高兴得接口道:“a市西部黑天鹅宾馆,403房间。”

“该死的!”韩曜辰诅咒了一句,挂断了电话,马上飞车而去。

403房间。

“嗯,接下来你懂得怎么做了吧。”韩亦星双手抱胸,倪着他说道。

“还不去?愣着干什么?”韩亦星不满地催促道。

中年男子应了一声,便爬上了床,着手去脱昏迷中的周安安的衣服。

看到昏迷着的周安安,还好,他赶来了,还好,她没有背叛他,这个念头第一时间出现他脑海里。马上解开衣服披在裸着上身的周安安,韩曜辰仍不解气,把倒在床边的猥琐男子打了个半死,命人迅速地以行为猥琐罪把男子扣压起来。然后抱着昏迷的周安安走了。

韩曜辰把周安安载回自己的公寓,放在他的床上,细细地打量着她。看着她那紧锁的眉头与不安的神情,韩曜辰内心一阵抽搐,如果没有凯琳发现得及时,没有他的惶恐不安,那么周安安很可能就会被那个猥琐的男子糟蹋了,想到那个局面,仿佛有人拿了把刀插入他的心藏,让他难过得快死去了。他不敢再想下去,看着周安安的眉眼,韩曜辰陷入了深思。明明知道她是个拜金女,为了金钱多次威胁他,他越恨她,但是她的脸总环绕在他心中挥之不去,他突然发现,自己越是厌恶她,似乎对她的那种感觉就越强烈。或者其实他一直都是爱她的,只是他自己不肯承认罢了。既然他忘记不了她,对她的感觉如此强烈,与其两人互相折磨,倒不如两人结婚好了。

想到这,他的内心宛如有个明亮的太阳,暖暖的,充满了他的内心,豁然开朗得如外面明媚的晴天。原来他内心里最合适的妻子人选,是周安安呵,这让他30年来最开心的一件事了,他心想道。

周安安被一道强烈的视线盯着,迷迷糊糊得睡不安稳,翻了个身,他的衣服遮掩不住她的全身,露出了她光裸的背部。韩曜辰看着那光洁如玉的背部,竟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撇开目光,却刚好看到她脖子上的那道痕迹。

韩曜辰心生疑惑,凑近了些看看,发现那痕迹是高手用内力劈在了她的神经部位,让她昏迷了这么久的原因。韩曜辰漆黑如墨的双眼闪过一丝阴鸷,全身也散发着阴冷的气场,冷寞俊美的脸上满是阴狠,吴卓婷,你死定了!

高档豪华的黑天鹅宾馆某一餐厅里,单调而有特色红色的装扮,浪漫的音乐悠扬而美好,散落在空气中化作点点浪漫气氛,空旷的大厅里只有他们这么一桌,吴卓婷与韩曜辰各坐桌子的一端,仿佛两人遥远得相隔两地,几十个服务员待在大厅里一旁,服侍着他们。

原本像现在如此情景下,吴卓婷应该是高兴得快要死掉的,这样浪漫的气氛,这么红色的烛光,是每个女孩和自己心上人的梦中情景,但是周安安那事情刚不久,她才刚刚回到家,竟然接到韩曜辰的电话,说要约她在黑天鹅宾馆吃饭。

难道韩曜辰发现什么了?吴卓婷在自己的座位上越发的难安,拿着水杯的手微微颤抖着。正在吃着牛排的韩曜辰假装刚好发现她的异样,装作有些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怎么从来到这到现在你脸色都不怎么好?”

吴卓婷更加的慌忙,手忙脚乱地把手放好,然后坐稳后偷偷地瞄着韩曜辰的脸色,见他面容沉静,她也放心了些,刚才回到家后,韩亦星打电话来告诉她,一切进行很顺利,这事情做得滴水不漏,无人察觉,而周安安也应该得到她应该有的惩罚云去,这让她内心更宽心些。于是她面容冷硬的线条柔和了些,小心翼翼地问道:“曜辰,为什么带我来这个地方?”

优雅地把牛排放进自己嘴里的韩曜辰,动作定了一下,但是随即有些冷笑地问:“为什么不能来这里?”

吴卓婷隐隐觉得韩曜辰有些不妥的地方,但是她又说不出哪里,只好讨好他,道:“没,这里摆设很风雅,我很喜欢呢。”

“嗯,喜欢就好。”吃完了最后一块牛排,韩曜辰不紧不慢地用从服务员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嘴唇,然后儒雅了喝口红酒,漆黑如宝石的双眸看着她,薄薄的嘴唇抿成一直线,“我从亦星那里听说你们刚从这间黑天鹅宾馆这回来,于是我想这间宾馆你们一定会喜欢才会来,所以我就选择这里,看来我挺有眼光的呢。”

听到韩曜辰连韩亦星都扯出来了,吴卓婷吓得出了一声冷汗,甚至连台子下的小手,紧紧地捏紧了台面,手心也冒汗了。“是……是么。”吴卓婷吓得有得吃口了。

韩曜辰当作没看到她的变化,反而还一脸淡然地和她谈起过去的事情:“我记得你以前可是玛来斯福女子学院里的校花,(玛来斯福女子学院是英国著名的一间国际大学,具有很大的国际影响力和知名度,拥有万千上万的精英分子,家喻户晓)年年学业成绩都是全级第一,各种文化课不在话下呢,那时候的你,真的很迷人。”韩曜辰双手抵在他的下巴,深黑的双眸闪着笑意。

吴卓婷继续附和他:“嗯,是的,谢谢夸奖。”

“那么。”韩曜辰貌似漫不经心地说道,那闪烁不停的眼光像是在耻笑着她的天真,“你是不是很擅长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劈晕呢?”

听到这,吴卓婷看着对面笑得一脸纯派邪魅的男子,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么会知道的?定了定神后,她抓紧自己的衣袖,哭泣着说:“我没有!”

“你没有?”韩曜辰怒得一手拍在餐桌上,拍得餐桌上所有的东西都被移了位,他大声吼道,“你敢说没有?你曾经还是女子学院里的黑道高手,每年在国际大赛都拿到冠军的,你的每种手段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就跟周安安那脖子上的一模一样,你还敢抵赖吗?”

“我真的没有!”吴卓婷大声地辩驳,哭得那个梨花带雨,尖瘦的下巴,圆溜溜的眼眸满是泪水,让人见了都忍不住疼惜。

韩曜辰冷眼看着面前那个假惺惺的女人,别想到脱去那乖巧的面具后,竟然是如此的粗俗与无知,真是让他倒尽了胃口。他冷冷淡淡地说:“我还有人证,那个意图对周安安不轨的男子,说一切是你安排的,他什么都招了,说是等着你这个主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吴卓婷见事迹已经败露了,脸色苍白得很,她也再无脸去假装没事发生。马上跑过去,跪在地上,扯着韩曜辰的衣袖哀求道:“曜辰,不要怪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别拿我给你的丑陋当借口,你还不配!”韩曜辰一把甩开她的手,移开身体,尽可能离她远些。

“不,不是的,不是我想的方法,是亦星教唆我的啊!”吴卓婷一边摇头,一边爬着过去扯着韩曜辰的裤脚。

而事实上,韩亦星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她早就指使那个中年男子,万一事情败露,就把一切责任推到吴卓婷身上,而韩亦星亦在场留下了吴卓婷的症据,但是她自己却一点儿痕迹,就连把周安安弄晕,她也把这事情交给了吴卓婷了。

韩曜辰自小把韩亦星当宝贝,压根儿不相信吴卓婷的话。“当初看你一派天真可爱,没想到你的心毒如蝎蛇,如果日后我再跟你这样的女人共处一室,恐怕哪天我被你吞了还不知道。”韩曜辰笑得越发的邪肆,宛如地下来的罗刹,通红的双眼让他恨不得去捏死这个女人!

“我们取消婚约吧!”

他把手指上的那个钻尾拔了出来,扔在地上,再也不管她苦苦的哀求,甚至是看也不看她一眼,潇洒离去。

吴卓婷哭着,喊着,始终换不来韩曜辰的一丝回应,她那幽怨的眼神充满了仇恨,发誓一定要得到韩曜辰!

拒绝掉吴卓婷的韩曜辰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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