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天生想了想道:“炎爷爷,您说您活了三百多年,我想您一定是很厉害吧?不如您就教我啊!”
炎伯哈哈一笑,意气风地道:“想当年爷爷我驰聘沙场,所向无敌,确实是很过瘾,但那毕竟是战场上的功夫啊,后来老夫无意中得到一本修真的经书,才隐居到这的。想不到一修行就是两百年。真是山中无日子啊!”
司马天生道:“什么经书这么厉害?我也要修行。”
炎伯笑道:“好!好!咱爷俩明天起就一起修行。哈哈……”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知不觉间,六年又过去了。
司马天生已经由一个十岁的少年成长成为十六岁的青年。相貌上的变化加上修真后特有的气质都令他的面貌焕然一新。
清朗的早晨,空气变得特别清新,这是个令人舒心的日子。然而司马天生却怎么也提不起精神,老是精神恍惚。
炎伯看出了端倪,问道:“生儿,你怎么了?怎么老是无精打采的?”
司马天生答道:“爷爷,我也不知道怎么的。老是集中不了精神。那本《修真录》我都看了万遍,背也背得滚瓜烂熟了。想来我也修炼得七七八八了。”
炎伯哈哈笑道:“什么?我说生儿,你才修真几天啊?居然说修炼得七七八八了?想老夫我都修了快两百多年也不敢说。”
司马天生缅碘地道:“爷爷,对不起啊!我今天不知道怎么老是提不起兴趣。”
炎伯笑道:“呵呵!我的小伙子想家啦?”
司马天生道:“我也不知道。”
炎伯道:“那好吧!等我考考你,通过了我的考察,你就可以下山回家一趟。”
司马天生点了点头。
炎伯笑道:“那就先考考你的筑基情况如何。”
司马天生马上集气凝神,双脚重重一蹬,地上顿时陷出一对几寸深的脚印。
炎伯不由一惊,暗自叹道:好小子,的确是天纵奇才,老夫两百年的修为才不过是半尺深的脚印,他不过是短短六年的修行就可以踏出几寸深的脚印,可以啊!不过他不动声色道:“嗯!不错嘛!但是不能骄傲啊!再考考你的制符。”
制符是《修真录》里较为复杂的一个环节,必须要有比较深厚的真元才能制出好的符咒。
司马天生想了想道:“爷爷,没有黄纸,没有朱笔,怎么制符啊?”
炎伯一笑道:“还说把《修真录》背得滚瓜烂熟呢?《修真录》最后一页得一行小眉批是怎么说的?”
司马天生脱口而出道:“乎!制符者,分为原始和高深者也。原始者,备黄纸、朱笔,笔行于纸,附真元于笔,笔行于纸,念真言,符成。高深者,真元充于指,行于空,或打印诀,所制之符尤深。”
炎伯笑道:“呵呵!念得还不错,但不知道你实际操作如何?今天就考你高深制符。”
司马天生搔着头道:“爷爷,我没有试过高深制符啊!不知行不行?以前都是制些原始之符。”
炎伯道:“笨啊!临敌之际,敌人容许你用黄纸、朱笔画符后再打么?看来还没有等你画出来,就先给敌人杀了。这是变通。懂么?”
司马天生不好意思笑了笑。
炎伯又道:“你就作个光符来看看。”
司马天生马上驱动真元,手打印诀,虚空推出,喝道:“烈光!”
一道耀眼的强光自天际而降,瞬间强光把周围的杂草燃为灰烬。
炎伯叹道:“孩子,很不错,悟性特强。看来《修真录》你真是学得七七八八了,爷爷也没有什么好教你了。你先回家去一趟吧!”
司马天生恐慌道:“爷爷您真的要赶我走啊?”
炎伯笑道:“傻孩子!爷爷我也不舍得你走啊!但是雏鹰总有高飞的时候。你先回去看看你娘,顺便也把你娘带过来,况且你爹也需要有人照顾。然后再去寻找饕餮内丹液吧!”
司马天生想了想道:“爷爷,那么我就先回家去了,顺便把娘带来。”
炎伯笑道:“孩子去吧!”
司马天生一转身,飞疾驰而去。
大汉村还是以前的老样子,不过司马天生的家却显得更加破旧了,或许是近家情怯,司马天生在门外徘徊,就是不敢推门进去。
里面的人似乎感觉到有人,苍老而熟悉的声音问道:“谁啊?是姚大哥么?”
司马天生忍不住泪水汹涌而出,他哽咽着道:“娘!是我,是生儿回来了。”
“哐”的一声传来,似是碗碟的破碎声,苍老的声音激动道:“什么?是生儿?是我的生儿?是我的生儿回来了??”
司马天生推门哐奔进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婆婆正在摸索着,班白的头在微风中颤抖。
司马天生一眼就认出了,老婆婆正是自己六年未曾谋面的母亲,他跪抱着母亲哭道:“娘!是生儿回来了!您老受苦了。”
蔡凤萍用颤抖的手仔细地摸索着天生,口中喃喃道:“真的是生儿回来了!都长这么大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两颗混浊的泪珠从失去了光泽的眼中滑出。
司马天生焦急问道:“娘,您怎么啦?您的眼睛怎么啦?”
蔡凤萍乐呵呵道:“没有什么,只是看不见东西而已,你能活着回来娘已经心满意足了。”
司马天生道:“真是苦了娘您。娘!我找到爹了。”
司马天生的话不亚于一声炸雷,蔡凤萍吃惊问道:“什么?天雄他还活着?呵呵……老天真是代我蔡凤萍不薄啊!”
司马天生道:“娘,我就带你去爷爷那里,爹也在那,爷爷一定有办法治好您的眼睛的。”
蔡凤萍笑道:“眼睛好不好倒是无所谓,你们能平安活着,我就高兴了。是啦,你什么时候多了个爷爷?”
司马天生道:“哦!那就是救我和爹的人,我认他老人家作爷爷啦!”
蔡凤萍笑道:“那么咱们得好好谢谢他老人家。”
司马天生道:“娘,我都谢过啦,爷爷他厉害着呢!我就跟他学了好多东西。”
蔡凤萍笑道:“你谢的还你谢的,我该谢的还没有谢呢。这怎么同呢!真是浑小子。”
司马天生又问道:“娘,星月她来过么?”
蔡凤萍低声叹道:“自从你失踪后,星月这丫头就只是来过两次,就再也没有来过了,后来听说她和姚大伯吵了一架后也失踪了,想起来也快五年了,这些年来全凭星月她娘,我才活到今天,要不然还真没有命见着你们父子呢。”
司马天生道:“娘,那么我们去跟姚大叔和姚大婶说声就走吧?”
蔡凤萍想了想道:“不用了,听说星月的失踪是为了你,你现在过去徒增加他们的伤心,我们就留个纸条走吧!”
是夜,司马天生写好字条,背起娘亲趁着月色踏上回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