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多愁盯着萧丰歌仍然恍惚,却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无怨的用鲜血唤醒了他。又看见心目中敬仰的长者,纪多愁仿佛看见了那日恐怖的一幕,看到了萧丰歌的那双手,那张脸……萧丰歌一声断喝,纪多愁一惊,连忙整顿心情专心的看了起来。
一缕刀芒平淡的升起,温柔安静的似乎早就生存在空气里,只是不小心的露了出来,“心刀术:唯自然和一,日光、月光、星光,风声、树木声、天籁声,天、地、人、万物,……”等等什么的,纪多愁只觉得萧大人的刀根本没有多出什么东西,它就像太阳般温暖或暴烈,月亮般温和或冷艳,星星般安谧或遥远,它就是世界的一份子,自由自在的不为万物所动,却又欢快灵活的跟随着万物而动。纪多愁恍然大悟,不是改变和破坏,也不是逢迎和接纳,自己就是自己,和世间万物生存在一起,井然有序互相依靠,平等互存各自运行……纪多愁转眼间又迷茫了,见到的尽是杀戮和血腥,尽是争斗和掠夺,平等共存在哪里?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萧丰歌又念叨了一句叹了口气笑着不见了,纪多愁迷糊的呆在那里陷在自己的困惑里。“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什么意思?法、法、法的,法他娘的个头,道?道什么?什么道?真他娘的叫人讨厌!”搞不懂太深奥的东西,从来就讨厌动脑筋的纪多愁逃避中习惯性的开骂,猛的想起是萧丰歌站在他的面前,连忙端正了态度,抬眼望去,萧丰歌已经不见了身影……
疑惑的又将萧丰歌教给的东西想了一遍,更加迷糊的纪多愁不耐烦起来,“高人怎么都这样?搞点简单容易的不行吗?怎么老是叫人伤脑筋?”一股脑的将麻烦的东西丢到脑后,纪多愁准备以后向问君能请教或跟应犹在研讨,“只是,恐怕再也看不到萧大人了!”纪多愁有些黯然,伤怀中就觉得自己的手背疼痛,定睛一看,一个伤口正往外冒着血,旁边的刀刃着森冷的青光。“原来是这样!”纪多愁抖动着伤口又往那刀刃上扑了点鲜血,盼望再和萧丰歌建立上联系,好再能好好的看看萧丰歌,可再也没有反应……“真的见不到萧大人了!”
黯然的将思念埋藏进心底,纪多愁想起了刚才狂暴肆虐的风暴,竖耳一听,没有了那可怕的动静,抬起头来想观察一下,朱颜改催促着:“快走,追月明忠!”顺手拔出长刀,回到现实的纪多愁飞快的向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