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在北楼口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哨声。
战士们本来就知道这几天要打仗,加之各排长早做好了动员工作,所以,当听到集合哨后,并不显得慌张,而是有条不紊地迅整队。
王斌看着队伍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各就各位,非常满意。
“弟兄们,现在国家处于危亡的时刻,你们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日本人妄图占领咱们山西,你们答应吗?”
“不能,不能。”
“好,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目标,茹越口,出。”
应县南部多为山区,是恒山山脉中部的延伸部分,山势雄伟险峻,自东向西有北楼、大石、小石、茹越、马岚五大隘口,隘口险要,是理想的用兵之地。茹越口,位于应县城南茹越山下,是恒山与雁门山衔接处的一个山口,距县城2o公里。该口两侧山高,峪道平缓,是军事要道,为内长城雁门十八隘口之一,山峪短浅、平缓,峪口山势陡峭,极具军事价值。
茹越口是恒山与雁门山的连接部,也是晋绥军与中央军刘茂恩部的结合部,是内长城的交通要冲,但阎锡山认定日军主攻方向是平型关,几乎倾全力置于平型关方面,致使茹越口疏于防务,在雁门关会战的布防图上,阎锡山对此未予重视,于是,原属34军的郭宗汾第71师被抽出组建了预备第2军,新加入序列的姜玉贞第196旅被置于代县阳明堡,李俊功第1o1旅部署在北楼口和大、小石口一线。茹越口,只有梁鉴堂的2o3旅背险防守,后方纵深25华里的铁角岭、五斗山,虽有既设阵地,却未置一兵一卒,这就注定了茹越口的悲剧,也注定了梁鉴堂的悲剧,更注定了平型关战役的悲剧。
梁鉴堂,字镜斋。1897年生于河北蠡县,农民家庭出身。192o年东渡日本学习,抗日战争中爆时任第三十四军二o三旅少将旅长。抗战开始后,第2o3旅集结临汾准备开赴前线,开拔前,梁鉴堂动员官兵说:“此次抗战,系民族战争,如果失败了,就要当亡国奴。我旅即将开赴前线,人人都要抱必胜的信心,不成功,便成仁,以尽军人之天职。”
攻击茹越口的日军,不是坂垣的第五师团,而是原关东军察哈尔派遣兵团改编的“蒙疆兵团”之第15独立混成旅团。
原来,察哈尔派遣兵团占领大同后,参谋长东条英机飞赴长春,把部队的指挥权交给副参谋长笠原幸雄。
笠原幸雄接到坂垣关于第21旅团一部被八路军歼灭要求增援的电报后,并没有沿同蒲铁路南下,而是立即命令第15、第2独立混成旅团主力南下,经应县向茹越口、繁峙进攻,以其一举切断中**队的后路,从而与板垣的第五师团包围平型关一带的守军,达到消灭中**队的目的。
27日深夜,先头部队第15混成旅团到达内长城外的要地茹越口。
28日晨,日军步兵3ooo多人和骑兵一部,在3o余门大炮和9架飞机的配合下,动更猛烈的进攻。守军居高临下,猛烈还击,为的伪蒙骑兵死伤累累。接着,日军步兵轮番进攻,守军第4o6团拼死抵抗,伤亡惨重,两个营长和许多连、排长都牺牲,阵地终被突破。
4o6团重新整顿,在宋家窑至茹越口的东西山上占领阵地,同时旅长调预备队到孙家窑,支援4o6团拒敌。
旅长梁鉴堂率旅部参谋、副官、随从,亲赴前沿,准备组织力量挽回颓势。当他们登上茹越口东侧一个山头时,被日军现,以重机枪射中。梁鉴堂旅长颈部中三弹,当即牺牲。
预备队第3营营长储寿昌,为自己未能起到保护旅长之责,深感痛悔,急率全营官兵立即冲下山去与敌展开拚刺刀、肉搏,但敌我力量悬殊,全营官兵大部阵亡。
茹越口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