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邦这番话刚说完,母亲已经难过的嚎啕大哭起来,父亲乔远山也忍不住老泪纵横,乔安邦又转身对乔姗儿道:“姗儿,如果哥哥我回不来了,请帮我们三兄弟照顾二老,我们在天之灵也将感激不尽。”
姗儿摇了摇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
乔远山却抬手擦了下眼角,突然站了起来,大义凛然的道:“好,说得好,不愧是我乔远山的种!我乔远山三个儿子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没一个孬种,这辈子不白活了!老三你就放心去吧,不要担心我和你娘!”
听着父亲这番大义凛然的话,乔安邦目露敬佩,结结实实的给他们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就被母亲和姗儿扶了起来。
两个女人都哭得很厉害,母亲更是抚着乔安邦的脸庞道:“小三啊,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听到没有!”
乔安邦不忍她们伤心,只得点头应允。
“时间不早了,爹娘,我先回营地了。”乔安邦又陪了母亲一会,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起身道。
母亲自然是万般不舍,一直拉着乔安邦的手,父亲乔远山这时开口了:“行了,松开吧,我们家的孩子是孩子,那些在前线和日本鬼子玩命的娃,那个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都不舍得,这国家也就完了,老三说得好,国家国家,有国才有家!”
母亲不舍的松开了手,在乔安邦即将离去时,乔明远又开口道:“老三,如果能活着回来,尽量把你大哥和二哥也找回来,哪怕是让他们落叶归根!”
“是,儿子谨记!”乔安邦说完收脚挺身,向他们敬了一记标准的军礼,然后义无反顾的转身离去。
只是,刚走出院门,却发现秦晓有些无措的转身就走。
“秦政委,你怎么在这?”乔安邦连忙喊住了她。
秦晓停下脚步,有些啜泣的道:“同志们正高兴,发现你不在了,我便来找你。”
乔安邦走了过去,却发现秦晓的脸上似乎还有未干的泪痕。原来秦晓刚才听到了乔安邦对爹娘的辞行,深受感动,忍不住流出了泪水,没曾想她还没走,乔安邦便出来了,刚好撞见,让她好不尴尬。
乔安邦不明所以,开口问道:“秦政委,你怎么了?”
“我没事。”秦晓连忙掩饰,急中生智道:“哦,对了我想起一件事要向你汇报,我在清点咱们的战利品时,意外又发现了一部电台,可能是战士们搬的时候没及时告诉我,所以之前没发现。”
乔安邦见她不想说,便不再深究,而是说道:“是吗,那太好了,加上之前那部,我们已经有了两部无线电台了,等我南下后,我们可以通过无线电随时保持联络了。”
…………
翌日,上午十点,周围十里八乡的乡亲们老早就陆续赶到,因为之前雷场已经被鬼子破坏殆尽,所以百姓们进入乔家堡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审判大会就在狼牙大队的营地校场上,此时的校场周围已经是人山人海。
鼻青脸肿的重部南井被五花大绑着,此刻正在几名狼牙战士的看押下,跪在人海中央,其中一名战士长得虎背熊腰,臂长体壮,怀里还抱着一柄莹莹生辉的鬼头大砍刀,锋利的刀身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诸位父老乡亲,今天是我们为龙山镇乃至周围所有死在日本鬼子手下的乡亲们报仇雪恨的日子,现在我宣布,将这个恶贯满盈的武安县守备司令官重部南井就地斩首,为死难的父老乡亲报仇!”乔安邦站在一处高台上,大手一挥下达了重部南井的死刑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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