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蕴养天秫子才将濒死的草药救了回来,而秦笙也因消耗了太多的灵力直接倒床就睡了过去。
她是被一阵细微的“咔嚓”声吵醒的。
睁开眼,只见一片粉色的纱帘在晚风的吹拂下微微扬起,映着窗外八分满的月光,摇曳出了温柔的弧度。
是极美的夜色。
却依旧及不上抬眸间倏然撞上的眸子。
是一双如墨玉般黑亮的眸子,边缘处泛着浅浅的金色光晕,在月光的照耀下,清濯,深邃,神秘。
却又泛着掩不去的温柔。
傅景珩没料到她会在这时看过来,有片刻的愣怔,旋即轻轻一笑:“醒了。”
挺平静自然的语气,没有被抓包的尴尬,秦笙不由眨了眨眼,直到察觉不知何时被盖在身上的被子时,她才隐隐恍然:“早就过来了?”
傅景珩点了点头:“是有一会儿了。”
秦笙抿唇,没忍住,按了按眉心。
她现在的警觉心未免太低了。
也就来的是傅景珩,若是换一个人……
心中念头刚刚转过,秦笙便愣住了。
因为她突然发现,若是换一个人,她定然不会这般无知无觉的任由对方进了她的房间,又在给她盖上被子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所以,从什么时候开始,傅景珩成了她这的特例?
还没等想出个所以然来,面前黑影一闪,男人重新出现在了面前。
傅景珩本来是准备走了,不过这会儿人都醒了,他便干脆回了过来,见她一直呆呆的不说话,便凑近了几分,放低了声音问道:“生气了?”
秦笙:“嗯?”
傅景珩也愣了愣,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我,一个成年男人,半夜……深夜闯你闺房,你就没点想法?”
哦,这个啊。
秦笙看了他一眼,突然单手扣住了他的手,一扭,一顶,用膝盖将他反压在了床上,一脸平静的道:“没事,你打不过我。”
傅景珩:“……”
所以,重点是这个吗?
漆黑的眸子中异色一闪而过,傅景珩腰部用力,身子一转就挣脱了她的控制,转而倾身而上。
秦笙早在他开始动作的时候就反应过来了,当即屈膝一弹就往后退去,却忘了这是在房间里,当即就撞落了一床的粉色玩偶,最后被紧追而来的傅景珩困在了床背处。
男人双手虚环着她,近在咫尺的黑眸噙着笑。
他抬手,指尖轻轻扫过女孩白皙的脸蛋,声音是带着几分暧昧的调笑,道:“采花贼来采花了呢,小姑娘,怕吗?”
秦笙掀起眼帘看他:“你怕吗?”
傅景珩愣了愣,下一刻就感觉到一股酸麻的感觉从腰眼处漫起,不过片刻就席卷了全身。
他指尖一顿,脸色一点一点的怪异起来:“对哥哥都下这样的狠手?”
秦笙神色不变:“你说的,采花贼。”
而且。
她掀起眼帘看他,认真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视线从男人某处扫过,女孩精致的小脸是一贯的清冷平静:“用不了最安全。”
傅景珩:“……”
半晌,他回神,没忍住磨了磨后槽牙:“哪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秦笙眨了眨眼,似是回忆了下,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