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流产,你,你弄错了吧?”余秀莲闻言,脑子一翁,说话也结结巴巴,“小,小满什么时候怀孕了?”
“所以我说,你这当婆婆的太不称职了,”彭寡妇啐了一口,“前些天,我就看见你媳妇天天站在院子外吐,不是怀孕是什么。今天一大早,你媳妇被人抬回来的时候,我就说完蛋了。你看看,流了这么多血,安邦回来得多心疼,那可是他的孩子。”
余秀莲听完,身子一歪。要不是被周小满扶着,就摔在了地上。
“什么时候怀上了,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是了,你前几天老说不舒服,原来是怀孕了,你咋不早说,我要怎么跟安邦交代。”
她喃喃念叨着,原本就没血色的嘴唇更白了。
她要怎么跟儿子交差啊。
一旁的刘秋香则先是面露狐疑,再看到周小满垂着脑袋,心下就有些发慌。要是卫红真害得她流了产,那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她一双眼睛上下打量周小满:“你,你啥时候怀孕了,也没听说过,别不是瞎说吧。我记得安邦上次在家,可是几个月前的事了。”
这话就恶意满满了。意思是,哪怕周小满真怀孕了,那也是外面野男人的种。
“叫你一声舅母是看你年纪大,现在看来,你的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周小满当然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哪里肯接这个大锅,冷笑道,“我们现在可以去卫生院做检查。”
“对,对,赶紧上卫生院,我让人去叫大哥,我们一起去。”余秀莲也道。
话说到这份上,刘秋香心里越发没底了。
她色厉内荏地嚷嚷:“有,有什么了不起的,谁知道肚子里揣的是不是个带把的,进门这么久,也不见给咱们老余家添个丁,现在抖什么。哼,算了,我看你也可怜,我家卫红的事,就不与你一般计较了。”
说完,作势就要走。
周小满差点气笑了。
原身当然没怀孕,她实在不想跟她周旋了,就顺势吓吓她。
效果还不错。
就在她想着余家还有什么东西可吃之时,就见余秀莲突然像老母鸡一般冲出去,一把抱住了刘秋香的胳膊。
“那,那可不行,你,你家卫红害我媳妇流产了,这事得跟大哥说,到时候安邦回来,也有个说法。我可没有虐待自家媳妇。”
“你放开,拽着我做什么,明明是你没有照顾好怀孕的媳妇,怎么能赖上我家卫红,谁不知道你是个绣花枕头,万事不靠谱。现在自己做错了事,还好意思赖在亲侄女头上。”
“不行,不行,这事要说清楚,我,我去找大哥,找大哥说清楚,小满流产了,就是你家卫红的责任,跟我没关系。”
“放你娘的狗屁,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家卫红弄的,余秀莲,我警告你,立马给我撒手,要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
两个女人争得脸红脖子粗,开始推推搡搡。
余秀莲是软面团不错,可事关她的孙子,她也豁出去了。
媳妇要是真流产,儿子那里她说不过去吧。她不能担这个责任。
是以,在刘秋香掐她的时候,她也不甘示弱,抓了回去。
最后,两个女人不顾形象,指甲,牙齿,所有的武器都用上了。
眼看两人都挂彩,周小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