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都断了他再上去拽,没把客家人疼死都算命大。看着客家人在前面活蹦乱跳,我满头黑线,这特么是疼的吧。
胖子觉得很怨,还在给我解释,就好像他拉客家人哪一只手并没有认真选择。而是无心之举。
我直接打断胖子的话。“你消停点吧。你看这个客家人的状态,特么跟打了鸡血似的,估计到山顶一停下来就虚脱了。往回走指定得背回去
,你这不给我找累吗?”
“这你别担心,把他交给我。保管他麻溜的,比你还利索。”
“算了吧。我受点累也不把他交给你了,不管怎么说,我们要想顺利离开这里还得指望客家人,我不想再出意外,真把客家人惹毛了,指不
定他们再搞出什么幺蛾子。”
胖子哼了一声,赌气般的说了句“随你。”
胖子这货敌我态度分明。当你是哥们,他会掏心掏肺,要是让他认定是敌人,铁定冷酷无情。这一点我做不到,我想杰克也不是这种人。
我没在搭理胖子,拼命跟着客家人往山上爬。客家人几乎是一路跑着上山,我和胖子怎么也做不到,跟上他很吃力。
山顶墙一般笔直的崮状巨石前,客家人停下脚步。我上去时,看见客家人的脸色白的像一张纸,就好像洗褪色了的布,最初见到他时,客家人的脸色可是黝黑的。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狗一样喘着粗气。胖子也好不到哪里,一条腿跪在地上,抱着一颗树,汗水和口水从树干上流下来。为了跟上客家人的
速度,我俩都竭尽了全力。
我身子往后仰,靠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因为角度,眼前的崮状山体更显得高大雄伟。
崮状山体的壁笔直而平整,虽不至于像墙壁一样光滑,可从我这里看去,绝对没有可搭手攀爬的缝隙或凸起。如果没有工具,的确无法征服。而在崮状山体下面,也有一层环绕崮状山体的平地,有点像是一层梯田,当然是一层巨大的环状梯田。
这一层梯田状山体上,生长着更茂密的树和藤蔓,让我觉着从某棵高大的树上跟崮顶建立联系,横着爬上崮顶更可行。
山上的风很大,可是,我听不到,只能感受到,因为我和胖子的呼吸声更大,除了我风箱般的呼吸声,我听不到任何声音。
客家人那条受伤的胳膊垂的很厉害,而且整条胳膊似乎都变长了。可是他没有坐下来休息,身子微微颤抖着,应该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
的脑袋微微向上仰,不断地转动着,似乎在观察着什么。看不出他太多表情,一个因疼痛变形的脸上,表情也是变形的。
我发现随着客家人脑袋的转动,他的眼睛并没有很集中精力的去观察什么,更像是在倾听着什么声音。这让我想到越南人对我说过的话。越
南人在这里听到过奇怪的声音。
我屏住呼吸仔细听,除了很嘈杂的风声并没有其他的声音。
“他们来了!”
突然,客家人惊叫一声。然后跳起来向山下跑去。
我还没有作出反应,就听见“咔嚓”一声,胖子拉响了枪栓。
我跳起来一把压住胖子手里的枪。“绝对不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