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被虐的死去活来的黑矬子应该借坡下驴,赶紧找地儿处理伤口去。没想到刘班长不领情,嚎了一声“还没完。”就冲了过来。
我其实已经打算放过刘班长了。我又不可能真的打死他,就这件事,我痛扁刘班长这事如果传到军方耳朵里,特别是让一号首长知道,也足
以给我扣顶冒犯革命军人的帽子。
可刘班长没打算退缩,好像让我打出火气来了,满脸是血的冲了过来,跟特么一头犟驴子似的。
好在我和他之间保持着一定距离,我有机会把他打回去,让他贴不上来。我一记刺拳出去,刘班长突然脑袋一偏,拳头擦着刘班长耳朵打空
了。
我心里顿时紧张起来,刘班长满是血的脸已经近在咫尺,如果不能一下子击退他,我俩就要近身肉搏。
我抬脚冲他着力腿踢过去。我踢到他了,可几乎同时,我的另一条腿也被重重的踢了一脚。我只能说刘班长抗击打能力挺强,我应该先踢到
他,可这黑矬子忍着痛,动作没变形的回踢了我一脚。
这一来,我退避的动作彻底变形了,失去了灵活性。刘班长则步步紧逼,不给我拉开距离的机会。变成你踢我一脚我打你一拳的互殴场面。
刘班长发了疯似的根本不防守,两只拳头雨点般落在我脸上,特别是他的左拳,每一下都像一只包着牛皮的铁锤砸在我脸上。我能感觉出来
鲜血模糊了双眼,脑浆都被打散了似的,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可这也让我发起狂来,我同样不管不顾的挥动两只拳头向对方击打,我能感觉到拳头击在对方脸上,鼻子上和额头上。
视线已经不清楚,眼睛里只能看见模糊的人影,对方的拳头和出拳的动作已经无法分辨。耳朵里只听见两个人沉重的呼吸声,和拳头打在对
方脸上和自己脸上发出的‘砰砰’声。没有别的声音,就连胖子大呼小叫的声音都消失了。
我觉着我是被击倒的,当然也有可能是瞬间爆发之后的虚脱所致。我只记得倒地的一刻天是红的,我眼睛里的血染红了这个世界。
不过我清醒得很快,尽管浑身散架般痛和无力,但我的意识很快恢复清醒了。应该是在倒地瞬间,我就清醒过来了,因为我睁开眼睛时,耳
朵里听到有人跑过来的脚步声,但是人还没有出现在我视线里。
“强子怎么样?”首先传进我耳中的是胖子不太紧张的声音。
“他妈的偷袭,不然我不会输!”我往脑袋一边吐了口血腥味很重的唾沫诅咒道。
“你没输。这一场平局。还能打吗?不行?哦,那下一次吧。下一次找回场子来。”
我看不出胖子的表情是认真的还是在调侃我。不过听到我没输还是让我略微欣慰一些,毕竟教训人的人最终如果成了被虐的一方就太丢人了。
我没力气起来,胖子只顾给我总结这一战的经验教训,越南人也跑过来了,不过他更热心胖子的评论,居然没人肯出手把我弄起来。我仰面
躺在地上,把头转向另一边,看见一个血流满面的猪头。
‘呼’
我吐了口气,心理平衡了。黑矬子伤得比我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