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到木头前端的布阿松承受了更大的水浪冲击,好在他反应快,两手抱住了木头,可依旧(www.hao8.net)被冲到木头后端。一直到两只脚踹到我肚子上,才停止住后退。
布阿松脸色白的吓人,好像还被灌了不少水,面对我坐起来时嘴里还在往外喷水。不过相对他空空的双手,这些都不重要了。他把手电丢了。布阿松的嘴唇动了动,看表情在诅咒什么,然后满脸歉意的对我示意手电丢了,要我给他照明,他还要设法营救另一个老挝人。
我当然没问题,可问题是我们没办法缩短与另一个老挝人的距离,我的手电光起不到这个作用。不过我还是跟着布阿松爬到木头前端。
这么短暂的一点时间,前面老挝人的方向又偏离了一点,好在他手里有荧光棒,不然找到他都要很长时间。独眼兽照在前面的老挝人身上,只能增加我们的焦急,我们连声音都传不过去。布阿松从水里捞了根木棍子,坐在最前端划水,他这么做只能起到心里安慰作用,不会增加一点速度。
我终于把独眼兽手电拿到了手里,手电在嘴里咬的时间长了,颌骨都疼。不过我也怕像布阿松那样,遇到紧急状况把手电丢了,截了段绳子把手电栓腰上,这下没了后顾之忧。我的手电一直照着前面的老挝人,时间长了我发现一个问题,老挝人一直趴在前面的木头上,刚才向我们挥手的时候也是。目前也许是老挝人偏离方向影响了速度的原因,虽然我们两边的方向有差异,可直线距离却拉近了。我看见前面的老挝人在划水。
我当然感到不可思议,甚至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初时我还以为他在增加木头流动的阻力,在逆向用力,可是看了一段时间后就看明白了,他在向前划水。荧光棒被他当成了桨,两只手一手拿着一根,趴在木头上,像自由泳一样两手轮流击打着水面。这么看起来,他当初冲我们拼命挥动荧光棒的动作,也不一定是有意为之,或许就是他划水动作在远处看起来的样子。现在的状况是两个老挝人都在拼命划水,又都起不到任何实质作用,我的独眼兽手电照在前面老挝人身上和他趴伏的木头上,再加上他两只手里的荧光棒,让他成了黑暗里最亮的一点。可是前面的老挝人没有再回头,好像最初手电照到他身上,看见他回过一次头之后,他就一直保持那个姿势不再回应我们。
他现在给我的感觉是在逃离我们,而不是向我们求救。
我对他的这种表现由无法理解转变成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他不可能没有发现我们,即便他看不见用手电照向他的人是谁,也应该猜得出来,那他为什么要逃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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