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想都没有想,直接把自己把她拉了起来。
眸色深深的看着她:“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舒半烟眼眸微微的晕染着笑,里边儿一片娇媚朦胧:“你自己把我按下去的,无非就是嘴不小心碰了碰。”
她这个不小心,可真是太“不小心”了。
这是舒半烟头一回从他的眼里看到深谙的神色,通常,这男人的眸底,都是浅淡慵懒的笑,瞧不出其他的什么情绪。
她唇角微微的勾了勾,这不也是有反应的嘛?这不就证明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嘛。
男人的眼眸微微的眯起,舒半烟笑了起来:“怎么?不小心碰一下,就ing了?”
她长得明艳,姿色天然带着一种撩意,专门含娇细语的说着话,让人浑身血液都躁动。
久违的,一股烦躁的情绪在他心头萦绕,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他见过比舒半烟身材好长得漂亮的女人有不少,受过的勾引更是只多不少,唯独眼前这个,勾的他烦躁。
“你真是欠的。”男人喉结微微的滚动,线条格外的性感,低沉的话语一字一句的从他喉咙溢出:“有时候真想把你办了。”
细听,男人的嗓音里有些股狠意。
舒半烟坐在他的旁边笑了笑,指尖轻轻的点着他的大腿:“你别光说不做假把式。”
陈寒峥倏然一阵低笑,拿开了她的手了,站了起来:“瞧不上。”
舒半烟听着这个,也不生气。
“那就慢慢来。”舒半烟:“我不是妖精,不会吃人。”
她抬头看着陈寒峥,眼神醉人:“你能不能对我稍微态度好那么一点儿,好歹我现在是你的雇主。”
总是那么张扬不羁的模样。
对谁都那样。
陈寒峥... ...
听得有些好笑:“你觉得我对你不够好,那是你不了解我。”
他对于舒半烟,已经算是不错,也就是对雇主,有这么点儿好态度。
换作别人,可没命这么跟他讲话。
他浓烈张扬,出挑亮眼,说话总云淡风轻,总也有一些得体风趣的花言巧语,但都只是花言巧语,从不走心。
他那野性难训的模样很容易让人想让他对自己臣服。
尤其是对于舒半烟这种天之娇女来说,越是难训的人,越是有致命的吸引力。
舒半烟整个身子往沙发后靠了靠:“那是你不给我机会了解。”
她端起桌面上的红酒,轻轻的抿了一口,眉眼微抬,看着陈寒峥柔软的笑:“要是到了你知我深浅,我知你长短的地步,算不算了解?”
陈寒峥微微一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收起你的这一套,对我没用。”
“你要是想玩儿,找错人了,大小姐。”男人嗓音缓缓的:“你真要跟我玩儿,你玩儿不过。”
陈寒峥微微俯身,挑了挑女人的下巴,唇边挂起一抹坏气的笑意:“离我远点,乖乖女。”
舒半烟拧眉,拍开了陈寒峥的手,然后一笑:“都是红尘中的人,谁比谁拎得清,你又装什么清高?”
陈寒峥没有跟她继续这个话题。
直起身子:“你就在房间别乱走,我下楼有事。”
舒半烟没反对,她倒是要看看,他今天晚上来这个宴会,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
宴会开始以后,傅叙和岑继尧上台致辞。
无非就是客套的那些话语。
而台下,已经有很多人对着坐在第一排的温吟议论。
“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是谁,长得真的好漂亮。”
“听说是养在... ...
傅家的童养媳,傅总终于舍得把她带出来见人了。”
“我也早就听说了,话说这是傅总身边的第二个女人?”
“第一个是谁?庄从宁?”
“啧,走红毯的第二个啊,傅总每回参加宴会,不都是有一个固定的女伴么?我还以为傅叙和庄从宁解了婚约,就会和她在一起呢。”
“柳怜啊?”
“是啊,多登对的郎才女貌。”
柳怜,上市公司女总裁,多个生意与傅叙合作着,这杯金融圈的人称之为一对璧人,登对的很。
温吟听得往后看了看,一双清澈的眼眸温柔又礼貌,勾唇朝着议论的人们温婉的一笑,落落大方,端雅矜持。
说话的人,立马就闭嘴不说话了。
“不要胡说八道。”忽的一道女声传来。
穿着一袭白色的礼服,身材极好,知性又优雅,浑身上下都是职场女性的强势与干练。
她眼神淡淡的扫着那些人:“我跟傅总,纯合作关系。有劳各位关心我的私人生活。”
话音落下,柳怜径直走到前排,坐在了温吟的旁边。
她一坐下,就有一股清香的香水味儿飘来,挺好闻。
“你好,你就是温吟?”柳怜笑着和温吟打招呼,比起刚刚的强势,这会儿就多了几分温和。
温吟礼貌的一笑,开口就很乖巧的叫:“姐姐好,姐姐是......?”
柳怜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我叫柳怜,是傅叙的合作伙伴。”
“唔。”温吟微微的点了点头,甜甜的笑着:“那姐姐今晚吃好喝好,预祝姐姐今晚能够有好收获。”
小嘴挺利的。
“嗯,他们刚刚胡说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温吟眨巴眨巴眼睛:“他们刚刚说什么了吗?... ...
”
这话,倒是让柳怜愣了下。
小姑娘瞧着乖巧的像只小白兔,温婉的没有什么脾气,看着挺好接触的,实际上说的话都带了刺儿一样,满身都写着拒绝交谈。
“没什么。”柳怜笑了笑,没有在说话了,只是坐在温吟的旁边,静静的听傅叙与岑继尧说话。
温吟抬头看着台上的男人。
穿着西装,身姿挺拔,手里拿着话筒,嗓音缓缓的说着业内的专业术语和新的一年的发展方向。
温润矜雅,一举一动都透着令人折服的魅力。
男人的视线时不时的朝着温吟这边看,给她一个温和的笑意。
致辞结束后,他放下话筒,径直到了温吟这边:“怎么不去休息室里?坐在这里看什么?”
温吟笑了笑:“看傅总是怎么的呼风唤雨。”
他听的有些好笑:“怎么就叫呼风唤雨了?”
大手微微的捏了捏她的小手,惯性的探她手上的温度,冰冰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