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车却开得很快,一路上摇摇晃晃的。
快得她想哭,事实上她也哭了。
但自尊心不让她哭出声,咬着唇看着窗外,不想被旁边的男人看出任何的端倪。
纤细的身子微微的颤着。
细微的抽噎声听在他的耳里。
... ...
陈寒峥偏头看了她一眼,薄唇紧抿,开了车窗透透气。
此时,手机也来了一条消息:[陈寒峥,我们希望你活着。]
他看得讥诮的勾起唇,收了手机胡乱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面色并不怎么好看,发丝被风吹的恣意凌乱,就好似他这杂乱无章又轻贱的一生。
……
另外一边。
温吟与孙忱吃完饭了,一切事情明了。
一路上她心思杂乱。
起初不知道他为自己承担那么多,那担惊受怕,他一个人受了。
大事儿小事儿,他替她扛了,一切事情都在说,有人替她扛起一片天,不需要她有多坚强。
回到家时,书房的灯火通明。
傅叙鼻梁架着眼镜,手里握着手机,姿态温润,却又有天然的气势:“嗯,多和那边沟通,政府签章确实难办,他们审核的东西多,不行的话就多约出来吃吃饭。”
“嗯,都按规章制度办,催他们,流程快一些。”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让他轻轻的笑了一下,语气也不温不淡的:“让我来,要么这个经理我来当?”
一个小章程,要总裁亲自去陪酒喝酒,要总裁出马。
需要底下的经理有什么用。
他的话很温和,杀伤力却足够大。
温吟不是当事人,她都觉得有些骇人,替电话对面的人紧张。
“我知道你辛苦。”傅叙温声:“我不是不可以来,那你终究是要往上爬往上晋升的,你需要做实事,事情都是我与你一起去谈下来的,我知道你付出的多,但外人怎么看你?”
“你下面的人怎样臣服你?”
“还有问题你跟我沟通商量... ...
,但我不会出马,你知道我的心思,你有前途,我想你好,没有要压着你的意思。”
说完这些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挂了电话。
傅叙翘翘嘴角,微微摇了摇头。
论老狐狸的御人之术。
他御下有方,公司方能长久。
公司做大做强,除了靠上层领导的决策力和能力以外,还有他们的管理能力。
需要抓得住人才才行。
傅叙摘了眼镜,笑着看温吟:“在那儿干什么?”
“过来。”
温吟过去就被他拉到了腿上,办公桌上都是他的文件,还有各种合同,她看不懂。
“孙叔跟你说什么了?”
温吟靠在她胸膛,莫名心跳加速。
平日里他是别人眼里高不可攀的大总裁,现在跟她却这般亲近,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他说,你是我哥哥。”
“嗯?”傅叙慢条斯理的玩儿着她的发丝:“我不是吗?”
“你是的。”
傅叙温和淡笑:“吓到了?假的。”
“我也知道是假的。”温吟皱眉:“但你怎么自始至终都不跟我说一声。”
她一点儿察觉都没用。
全然被蒙在鼓里。
“不想让你知道的就不会让你知道。”傅叙:“没有确认的事情,何必多一个人烦心,确认了以后也没有必要再告诉你,但孙叔觉得有必要。”
“他们那个年代的人最讲究的是归宿感。”傅叙说:“后来我觉得他说的挺对,我其实没有权利让你不知道这些事情,毕竟温明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孙忱也不是。”
“我没有怪你。”
... ...
温吟搂住他的脖子,“你这么能藏,是不是以后出去找个小妖精,也能够把我瞒得很好?”
女人这种生物不管年纪大还是年纪小,最爱的事情就是找茬。
最爱的事情,也是给你致命一问。
傅叙听得有些好笑,大手捏了捏她的脸。
“想什么呢?”傅叙:“你一个就缠得不行,我没有精力管第二个。”
“是噢。”温吟笑意甜甜的,一脸乖巧的给他心上插刀:“毕竟你年纪大了。”
傅叙眯眼,低沉的笑,欲气四散,老男人的魅力格外撩人心弦。
眉眼都沉着一股妖冶的欲,他能纵欲,像是陈年老酒,越品,越有味道,越让人上头。
“年纪是大了。”傅叙垂头,手插进她的发丝,语气带着些坏意:“不过收拾你,绰绰有余。”
温吟颤颤的,从他身上挣扎起来就出了书房。
傅叙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好笑,慢条斯理的扯了扯衣服的褶皱,重新戴上眼镜,处理公事。
忙完正事,才有空办他们之间的私事。
姑且放她两小时自由。
……
车子抵达小区门口。
“自己可以下车吗?”
舒半烟不理会他,也没看他,她知道自己现在样子很狼狈,拉开车门就往下走。
一下没站稳,整个人往地上摔。
陈寒峥连忙下车把她拉起来。
“你别动我。”
“我又不是什么好人。”陈寒峥把她抱起来:“你叫我别动就别动?”
路都走不稳还倔强。
他不放手,她狠狠的一口咬牙他的肩膀,他闷哼一声,也没松手。#b... ...
br#????一路到楼上,开了门。
舒半烟:“你走。”
三个字,说出来让她窒息,疼痛,精神上的难受。
她小脸还挂着泪痕,看上去惨兮兮的。
陈寒峥进门,反手把门关上。
透过房间昏暗的灯光看她:“在车上哭什么?”
“你到底走不走?”
舒半烟皱着眉,她强迫自己接受他离开,接受这个人不属于自己,接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骗她。
他再多说几句,再多留一会儿,她建起来的心理防线就会被轻而易举的击溃。
刚刚在车上,他不好做什么,更不好说什么。
其实他无所谓,但车上还有其他人。
重要的还是小姑娘的名誉和名声。
她年纪还挺小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的,有些决定,他认为并不成熟。
陈寒峥没说话,舒半烟转身就要往客厅走。
刚转身,手上一紧,被他拽回去,紧紧的按在门上,他野性的气息密不透风的压着她,好像要掠夺走她的一切。
他低着头,轻捏她的下巴挑起:“哭什么?哭我不守信用?可你太小,这么大点儿年纪能做什么,哥哥嫌不痛快。”
他声音又低又欲,哑声哑气的撩得她浑身酥麻:“我这种人,其实给你玩一玩,没什么的。”
“你真要想,我可以信守承诺。”他头再往下压,也把她下巴往上抬,薄唇凑着她的唇边,气息暧昧:“今晚……你纵情享乐。”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让我们说出今天的晚安,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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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