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野……没法主刀？
能主刀的只有古雄一个人？
开玩笑吧？
这世上还有只能一个人主刀的手术？
古雄看着眼前师弟出神的模样，得意的笑了。
“好了，我已经把事情跟你解释清楚了，接下来……”
欧随突然开口：“既然师兄说，就算我看到治疗方案也无法主导这次的治疗，那把治疗方案给我看看也无妨吧？反正我看了也看不明白。”
古雄一噎：“你看不明白还看什么？”
欧随想耸肩，又想起南柯警告他的话，将这个小动作压了下去。
他随手摆摆手，说：“哎呀人都是追求进步的嘛！我也想瞻仰一下师兄研究出来的这几乎可以算是跨时代的治疗方案啊！我认真看看，万一能参透一星半点呢？”
欧随面上星星眼，摆出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可那双眼睛滴溜溜的转，好像古雄手里的治疗方案是一块上好的和牛，正等着他起火烧水。
古雄迟疑了几秒，说：“这……少主应该也跟你说过，治疗方案是根据秦小姐的实际情况随时调整的，所以并没有固定的所谓方案这个东西。”
欧随冷笑，这种搪塞的话南柯都相信，怪不得被这个将军耍的团团转。
他说道：“随时调整也只是调整手术的规模和动刀位置，或者是调整用药吧？但是核心的东西是不会变的不是吗？总不能今天对脑袋动刀，明天就要切开肚子吧？”
古雄被欧随堵得说不出话。
欧随伸出手，说：“现在沈小姐人已经在这里了，就算要随时调整，你也应该有第一阶段的治疗方案不是吗？拿出来，分享一下。”
古雄几乎被欧随这步步紧逼的姿态压得喘不过气来。
欧随就像是一个坦克，履带呼啦啦的开过来，将古雄堵在墙角。
这辆坦克还装了扩音器，里面只重复这一个词——治疗方案。
治疗方案、治疗方案、治疗方案……
古雄只觉得自己的头都跟着痛，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欧随这辆坦克碾碎了。
“师兄，说话啊！”欧随步步逼近古雄。
古雄的腿抖了抖，盯着欧随的眼睛，仿佛在其中看见了冲天的戾气。
他张了张嘴，说：“我……我得先看到她的脑部CT，从片子的结果再确定治疗方案，但是终归都是药物压制肿瘤的规模，缩小到一定程度之后再动刀切除。”
欧随的眼尾挑起来：“你有办法缩小肿瘤的大小？”
古雄点头：“有，组织有药物可以控制。”
欧随退后两步，伸手拍了拍古雄的肩膀，笑着说：“那我就放心了，我现在带沈小姐去拍片子了！”
他转身离开的刹那，仿佛围绕压制在古雄身边的气场瞬间消失，领域解除，古雄靠在墙边大口大口的喘气。
怎么……会这样？焦野的戾气竟然比他还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