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随这才认真问道:“那是什么事?”
沈暮抚摸着自己的腹部,说:“我预感我生产的那天会有大事发生,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离开我半步。”
欧随点点头:“那是当然,我就守在你旁边。”
沈暮又说:“直到孩子平安出生,如果我还有命活着,我一定送你们安全离开,所以你要帮我的是……”
沈暮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说:“给我把药准备好。”
欧随的眸色一沉,神情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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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跪下!”
守卫的呵斥声一声比一声大,一脚踢在了眼前人的膝盖上。
可眼前的男人闷哼了一声,双腿却仍绷着,半点不肯屈服。
将军抬了抬手,说:“行了,你们出去。”
守卫对将军恭敬的点头鞠躬之后,转身走了出去。
大门紧闭,偌大的房间中只剩下了将军和眼前的男人。
男人的头上套着一个黑色的布袋,双手被手铐拷住,双脚也被铁链锁着,走路的步伐都无法变大,俨然是个重要囚犯。
可这囚犯穿着一身考究的黑色西装,光看剪裁就能看出是高级定制的,上面沾了血污,有些皱了。
将军走上前,抬手抚了抚男人的衣领,嘲讽一笑。
“西装都脏了,我的人动起粗来真是不大礼貌呢。”
说完,他抬手抓住了男人头上的黑色布袋,猛地扯了下来。
霍天霖的眉心紧皱着,双目因为灯光的刺眼而紧紧闭合,几秒钟之后才缓缓睁开。
将军咧着嘴笑的开怀,乍一看简直像是见到了多年的老友一般快乐。
可细看之下便能看的出来,将军的眸光深处是黑暗肆虐的恨意,带着癫狂和无法自控的狠辣。
“霍天霖,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霍天霖缓缓睁开眼睛,双眸中是一闪而过的惊讶,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他浸润商场多年,也经历过无数次明枪暗箭,到了现在这个年纪,已经很少会失态了。
将军仍笑着,甚至笑的有些夸张。
“怎么不说话?不喜欢我这里吗?还是我让人请你来做客,让你生气了?”
他抬手整理着霍天霖的衣领,粗糙的指腹划过霍天霖的脖颈,上面有一道血痕。
将军咂咂嘴,说:“不应该啊,你的亲儿子去请你,你怎么不高兴呢?是因为儿子对老子动粗了是吗?下手还不轻呢!”
霍天霖仍旧是一脸平静。
即便他的额头的伤口明显,血迹干涸,颧骨的淤青也十分扎眼,可他仍旧一副王者姿态。
将军的眸中闪过不悦。
“又或者你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这个儿子,毕竟霍云骁才是你最得意的继承人,南柯……呵!南柯算什么?一个野种而已!”
霍天霖微微皱了皱眉,没有开口。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算不上厌弃,更谈不上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