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你可别想不开啊,你给纪衡言打电话干什么?”
褚酒酒笑着说:“现在还有谁比纪衡言更适合当帮手?欧瑾出事了,他迟早会知道的。”
池炎犹豫了几秒,问:“那……那我要不要先撤?我见到纪衡言也害怕。”
褚酒酒:“……”
她拨通了纪衡言的电话,电话响了几秒,却没有人接。
“怎么回事?”
她又拨了一次,还是没人接。
池炎竟松了口气:“说不定是换号码了呢,你都五年没联系过这些人了。”
褚酒酒愣了一下,她从没想过这个可能。
五年没联系,或许她再也没机会打通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电话。
褚酒酒打了两次,都没人接。
她默默收起了手机,说:“那就算了,我只是觉得纪衡言如果能派人来帮忙是万无一失的。”
池炎撇撇嘴,低声嘟囔:“他也未必愿意来,你当年不告而别伤了欧瑾,就是跟欧瑾的兄弟都撕破脸了,你看霍云骁跟你说话的强调,跟五年前还一样吗?”
褚酒酒的眼神黯然。
池炎不再多说,将名单给了褚酒酒。
“呐,这五个人都是可以在你赴晚宴之前赶过来的,可加上你才六个人,临时能调动的人太少了。”
褚酒酒拧着眉:“六个人也够了,温千算作为K洲的公会会长,手下的人也不会全部都为他奔波处理这些私事。”
池炎问:“可他不是豢养了许多杀手吗?”
褚酒酒说:“五年前是这样,但是自从纪衡言整顿过K洲武学公会之后,能叫得上名字的杀手几乎都被收编了,更何况温千算也是签过和平协议的人,不可能像当初的组织一样培养那么多杀手,否则纪衡言也容不下他。”
池炎恍然大悟:“纪衡言还真是干了一件大好事啊!”
一个小时后,池炎也收到了城郊别墅的信息。
“别墅的主人是哥本市当地富商,别墅一直空置着,大约三天前被一对来哥本市度假的夫妻短租下来,付了高于市场价两倍的租金。”
褚酒酒一愣:“夫妻?”
池炎点头:“是的,夫妻,但是名字没见过,可能是化名,也可能是温千算用别人的名字租的,不过这些都无所谓,至少我们知道温千算不是蓄谋已久,而是临时造访。”
褚酒酒沉声说:“三天前,那就是欧瑾逗留在哥本市之后,温千算立刻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池炎愤愤道:“温千算是属狗的吗?嗅觉这么灵敏?”
褚酒酒冷笑:“属狗?那他也是一条疯狗。”
入夜,褚酒酒换了一身黑衣长靴,虽然还是短发,可瞬间从温婉女人变成了凌厉的杀手。
她在靴子里藏了刀,腰后也准备着手枪,就连袖口都是精巧的袖剑。
池炎叹了口气:“如果是一场恶战,为什么非要去?其实你说的也没错,温千算不敢对欧瑾下死手,否则就是跟纪衡言宣战。”
褚酒酒冷着脸:“他有的是不下死手却让人痛不欲生的办法,而且这件事因我而起,五年前我已经逃过一次了,难道这次还要眼睁睁的看着欧瑾受伤,我逃之夭夭吗?”
褚酒酒垂下眼帘,掩下眼中的痛意。
“池炎,这样的事我做不出来。”
池炎上前,轻轻的拥抱了她:“平安回来,我和那小家伙还等着你一起出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