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席城像是扑到了卷轴里,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夙夜眉头皱的越发深沉,盯着花席城血红的双眼,似乎看出了些什么——
他微一迟疑,然后抬手指尖按上了花席长的脖子。
花席城身体软软的倒下。夙夜伸手将她接住打横抱起。停顿了一下,脚步微抬间带着她走出了寝殿。
再醒过来的时候,耳边流水潺潺,温暖的阳光如同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身体,花席城却忍不住用手顶着太阳穴狠狠压了两把。
那里像有什么东西在拼命往脑子里钻,钻心一般的疼。
举目四望,身处一处简单的竹屋,透过大敞的门窗可以看到外面山水画一般的美丽景色。
花席城边揉着眉心边下了床,刚走到门口,夙夜却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
“醒了?”看着他,夙夜笑着开口。花席城点头,“我这是在哪?”
“后山的竹屋。”
夙夜回答,“感觉好些了没有?”
花席城闻言微顿,想起看那卷轴时心里产生的那股难受的感觉,不禁问道:“为何我看你给我的那本卷轴,不仅静不下心来,反而觉得心烦意乱?”
夙夜微顿,随即有些歉意的笑笑,道:“这事怪本王心急了,以后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安心修习,本王会在你身边指导你。”
他当时只想着快些让她提高神识,却忘了她的身体只是凡人之身,以她现在的能力若太操之过急只会让神赋乱了神智。宏庄鸟巴。
花席城听他这么说才将心放了放,却也没有拒绝。
眼下她迫切的想要摆脱那些梦境。所以也就只能求助他了。
又是一夜无眠。第二日花席城早早就去旁边的房间打算叫醒夙夜,毕竟不睡觉可以避免做梦,可她却做不到不眠不休。
可走到门口,花席城却将打算直接推门而入的手收回改为了敲门。
记得刚和夙夜认识的时候在客栈里,她就是这样大咧咧闯了他的房间,结果却看见了他赤身**的睡姿,如今想来还觉得脸颊发烫。有些不好意思。
房门敲了刚一下就被打开,夙夜走房间里走出来,脸上的笑容在看见花席城越发消瘦的脸时沉了下去。
“我是不是来的有些早了?”
花席城看了一眼天边还未全亮的天色,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夙夜却没有回答,微一摇头,道:“走吧。”
随着他来到一处清泉边,夙夜指了指清澈的溪水中一块半没的巨石,说:“脱了衣服,坐上去。”
花席城一愣,坐上去是可以,可脱了衣服?
当着他的面?
看着她眼中的犹豫,夙夜忽然明白了她心中所想。不禁勾了唇,笑的邪肆佞然,半天,才在花席城纠结的目光中道:“脱衣服只是让你脱了外袍,又没让你脱光,怕什么?”
花席城被他这话噎的不轻,半天没找到词可以反驳,心里却隐隐庆幸幸好没把口中要说的话说出来,不然肯定更丢人。
背对着夙夜麻利的脱掉外衣,花席城赤着脚往水里钻,夙夜却从背后拉了她一下。
“先把这个吃了,然后再去。”
花席城顿了一下看清他手中的东西,一粒白色的药丸。
“凝神静气的。”
夙夜像知道她心中所想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