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一横,“你这话老头子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我宠出来的?我若不宠着,天天骂着、打着,你还不得跟我拼了这条老命?”
时若楠又三两口吃了个包子,嘿嘿笑着,“她这脾气呀,天不怕地不怕的,还不是被你们一起给惯地……”
“闭嘴!”俩人齐齐回头呵斥,“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时若楠:……果然,到最后被责罚的还是自己。
早膳刚吃完,陆宴庭也来了,他倒是不急,靠着院门抱着胳膊,笑道,“彼时听到这消息,还担心了下,不过回来发现府里动静不大,想着两个老爷子竟然没闹到人仰马翻,心下就定了。”
这俩老爷子啊,年轻时都是叱咤纷纭说一不二的主,偏生对着时欢真真儿什么底线都没了。
“可不……”时若楠含着包子,口齿不清,一边插嘴,一边暗道这院子里的厨娘水平就是好,这水晶包吃了再多也吃不腻。正暗叹呢,俩老爷子又齐齐回头瞪了一眼,将他们拿时欢没办法的郁郁尽数发泄到了时若楠身上。
陆宴庭早膳已经吃了。
陆舅舅这两日似乎有些忙,平日里在府里也很少见到人。陆家的主要势力虽然是在江南,但帝都这么大一块需求陆宴庭自然不会放弃,生意虽不及江南,但这么长时间没来了,许多事情堆积在一起,也不是一两日的光景就能处理完的。
他一早听了流言,匆匆而回,此刻确定无事,自然是坐了一会儿问了一些情况就走了,走出院子,对着门外候着的手下沉声问道,“去查查,哪里的流寇。一旦发现……尽数剿灭!”
杀意肆虐。
陆家的小公主,可由不得这群上不了台面的流寇随意欺负了去。他背手而行,走了两步,仰面,温润又优雅的样子,“既然欢欢说没事……就给他们留个全尸。”
那下属没有半分意外,低头,拱手,“是。”说完,转身就走。陆家的家主,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只是平日里鲜少有人敢得罪他,才让人忘了这位主子年轻时候在江南地带横着走的嚣张霸道。
两位老爷子用了早膳,又说了关心叮嘱的话,絮絮叨叨了小半个时辰,才起身离开了。
时若楠又从小厨房端了一碟子水晶包,心满意足的跟着出去了,厨娘甚是喜欢这位没有架子的大少爷,中午的时候又让人送去了一碟子……那一天,时若楠觉得自己吃成了一只包子。
如时欢预料的那般,当日登门者数不胜数,还有宫里头派过来的御医,都想看一看时大小姐到底受惊到什么程度。礼部尚书大人自觉“罪孽深重”,带着赔罪的礼上门求见。
可这些人一个都没有见到时大小姐,都被太傅拦在了门外,整个时府闭门谢客,连带着右相大人一下早朝也推了所有应酬,甚至像陛下告假几日,说是无心政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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