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文谦一愣,哭笑不得:“我要写的,本来就不是感想。”
“那,是什么?”艾静不依不饶。
“写歌啊!我那天在延州不是说了吗?我要采风,要给这片土地写点儿歌。现在风采完了,自然要写歌了。”
是啊……写歌。毕文谦不由回想起和孙云一起坐火车去前线的时候。
也不知那位年轻的战斗英雄现在是什么情况。相比在猫耳洞里的生活,缺水的陕甘宁边区,又算得了什么呢?
然而,火车一直辗转到了京城,毕文谦也没有写出一首歌来。倒不是他不知道该“写”什么歌,而是这一路上,都在思考别的事情。
比如,王京云希望的,有所作为。
出了火车站,演出团就地解散。李灵玉要回家和丈夫团聚,田振想回家见见妈妈,苏虹也有自己的事情。毕文谦拍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集中过来。
“这次下基层演出,大抵可以说完成了预期目标。大家也不必过于兴奋,因为在公司里,将来这会是常态,每年都肯定会有。我说了,我会写一些歌,今天20号,明天就是星期天,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星期一,你们记得到公司来一趟,都试试看,谁更适合唱新歌。这一次,我决定,来一回竞争上岗,谁唱得更好,谁录磁带。”
张静林忽然举了举手:“那怎么才算唱得好?”
毕文谦看着她,忽然笑了:“以后也许有其他的标准,但这次,我说了算。好了,大家各自回家吧!要回四合院的,也自己去坐公交车,静静,帮我把行李带回去。苏姐姐,李姐姐,还有田振,记得星期一来公司哟!嗯,万鹏,咱们一起走走。”
“走?”万鹏看着各自分头离去的女孩子们,提了提手里的公文包,“……好吧。”
也许,万鹏认为毕文谦是想和他说些什么,而毕文谦也的确有这个打算……
只是,他们还没有走多远,也还没有具体说些什么时,就遭遇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这……这是啥?”
“游・行。”万鹏若有若无地笑了,沙沙的嗓音略有些像王京云那种捉摸不定的感觉,“听小云说,你是3号去的延州,你前脚一走,4号开始,京城里就有这种事情了。”
似乎,只是毕文谦一个人的意料之外。
“游……”时间不对吧?毕文谦大吃一惊,难道说因为自己的蝴蝶效应,时间线已经面目全非到这种程度了!“他们要干什么?”
“他们啊……说是要民・主,要全盘西・化,要……”
听到这个答案,毕文谦就像祈祷瓶盖儿里别是“谢谢惠顾”,结果真的是“谢谢惠顾”一样,一副扭曲仿佛便秘的表情。
“……妈的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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