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夏林的第一次选择
听到毕文谦突然提到自己，夏林吓了一跳。
“和我还有关系？”
毕文谦微微扬头，对着夏林笑笑：“夏林，你我今年都会满十八岁，即将从青少年成为成年人。何况，你签的是偶像歌手约。中国的偶像歌手，不会是也不该是装扮出来的花瓶。就像公司开张那天我们说过的，公司会对你的人生给予规划，但具体的道路怎么走，由你自己决定，自己负责。既然你选择了留在京城，留在公司，那么这一次，就算是你第一次对自己偶像歌手的道路做选择吧！”
夏林似懂非懂，低垂的双手小心地握成拳头：“文谦……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你刚才也听了。我这次写的这《清流》，是一日语歌。旋律，和你在春晚上唱的《人间》一样。你大概也知道，黎华在rb拍了一部电视剧，叫《风华正茂》，在rb反响很好。中央电视台已经引进了这部电视剧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出口转内销了。黎华这段时间天天去电视台，就是给这电视剧配音。”无视了黎华哼哼的鼻音，毕文谦继续解释道，“大概半个月以前，《风华正茂》在rb就已经播完了。但关于电视剧的结局的一些讨论却远远没有结束。相反，喜欢黎华的rb人们，特别是年轻人，为了结局之后的一些个人猜想，生了比较激烈的争论。而rb的警视厅，嗯，相当于咱们中国的公安局，对这事情似乎并没有足够的重视。我们担心，如果不管不顾，也许会酿成恶劣的后果。但黎华没有时间跑过去现身呼吁什么。所以，我只能写一歌，让黎华去唱，去劝劝那些rb人，放下争执。”
“这，就是这《清流》。然而，你知道的，一盘磁带有正反两面，所谓的a面和b面。在rb行单曲，一般都会在b面放上另一歌，避免浪费。我就在犹豫，要不要趁这个机会，把你唱的《人间》，与黎华的《清流》一起，作为相同旋律的不同语言不同歌词，一起在rb行，让你多多少少在rb混个脸熟……哦不，耳熟。因为我和黎华回国之后，rb生的事情，我们都只是道听途说，所以这次行会有什么结果，很难预计。如果真的这么行了，你会在rb人心里留下什么印象，或者说能不能留下印象，实在说不准。毕竟，《人间》是一中文歌，rb人不可能直观地听懂歌词，而你现在的唱功，也没有达到突破语言的距离而感染人心的境界。不过，你天生的音色倒是挺惹人喜欢，对于普通人来说，倒不至于反感。而且，rb那个国家的流行音乐，对于唱功的接受门槛，其实并不高――总而言之，被人喜爱，或者无人问津，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究竟要不要把《人间》放进黎华这次要录的磁带里，或者说，你现在要不要进入rb流行音乐市场？这是你的偶像歌手道路的一次选择。夏林，你的道路，你自己做主。”
毕文谦坐在椅子上，右手扬着，掌心平摊，朝向夏林，静静等待着。而夏林，似乎有些懵逼。
见此，黎华哼哼笑着，摇了摇头，靠过去握住了夏林的右手。
“夏林，用不着太纠结。你现在最主要的，始终是高考。这样的事情，无论结果如何，公司都不会给你什么压力。”
“可是……”夏林扬起左手，食指指着毕文谦，和他伸来的手隔空相对，“我一直在学习，军训，上春晚、去前线演出，rb什么的，我想都没有想过，他以前也没和我提过！现在突然叫我自己选，我靠什么选啊？”
“你大不了闭着眼睛选呗！”毕文谦呵呵地笑，笑过之后，却渐渐正经起来，“夏林，人做事情，谋定而后动，固然是好的。但世界不会绕着谁转，突然的事件总会出现。今天，我让你面对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选择；将来，你也许会面对的，会重要地多，也沉重得多，甚至，刻不容缓。你，迟早需要习惯于此。既然如此，那就赶早不赶迟了。”
夏林撅起嘴，鼻尖儿耸动耸动。
“……那，你把歌放进去吧。”
“好。为什么这么决定呢？”
“不告诉你！”夏林哼了一声，转身就朝录音室外走。
黎华放了手，没有阻拦，毕文谦却在夏林开门的时候叫住了她：“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