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议论不休,吴鲲则一言不发地坐在金锁关前的台阶上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讨论,听到谌无朋论五岳的时候,突然问道:“朋弟,你说这五岳当中,为何有泰山派、华山派、恒山派,却没有嵩山派和南岳恒山派呢?”
谌无朋一愣,他从未想过这个事情,而且师傅江启斌也从未说过这个缘由,想了一想答道:“这个我也不知,不过泰山派、华山派、衡山派都是道士创派,道家风骨修身养性,习练武功也是强身健体,自然就形成一派了。我听师傅说过,泰山派的本支源自唐末,也是中原武林高手所建,只是后来逐渐形成门派的,且派中门人众多,来历复杂,大家都说泰山派,其实那又有什么门派了,就是大家都约定俗成,认为居住在玉皇顶的道士们是正根主线而已。”
“那华山派呢?”吴鲲接着问。
“华山派源自全真教,全真教宋时已是名满江湖,重阳先师武功卓绝,道家修为高深,其弟子郝大通则来到华山,自然也将重阳先师的武功带了过来,经过这几百年的演变,现在华山派中人虽然不是道士,但是武功中也有道家的痕迹。”谌无朋答道。
“那你说说为啥没有衡山派和嵩山派?”江钰菡在一旁刨根问底。
“嗯……”谌无朋思索了一下,道:“南岳恒山是佛家圣地,修心礼佛之人自然与世无争;而中岳嵩山是少林寺所在,天下武功出少林,千年的底蕴和修为,当今世上谁还能超过少林派去呢?所以这也是五岳当中少了南岳衡山派和中岳嵩山派的原因吧。不过这是我想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江钰菡听了,并不放过谌无朋,继续追问道:“都是你自己想的,也不知道作不作数,不过你现在想想,是泰山派厉害还是华山派厉害呢?”
“这……”谌无朋没想道江钰菡有此一问,一时间愣住了。他江湖阅历不多,这十几年来,除了跟师傅在太湖周边走动之外,并未见过武林各大门派的真实武功,虽然江启斌曾经跟他们说过武功的修为情况,而且湖兴帮中汇聚了江湖上各路好手,谌无朋也基本见识过各大门派的武功,但是真的让他比较的话,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是江钰菡如此一问,他还不得不说。
只得道:“师傅说了,武功只是强身健体,各大门派均有所长,不能横加比较,对于本门武功练的好的,悟性高的,就会强些,否则就会差些。”
“哼!我就知道你会有此一说。跟爹爹的口气一样,不愧是爹爹的好徒弟。”江钰菡面带微笑,似嗔怪,似冷笑,又似挖苦地道:“我就觉得这华山派不如泰山派,刚才那几个华山弟子,不是让鲲哥几下就给打败了么?”
谌无朋见她又使性子,口无遮拦,忙道:“菡妹,不能如此说。华山派有自己的独到之处,武功也有不传之秘,我听师傅说,华山派掌门苏老夫子不但武功卓绝,而且精通古今,博览群书,在武、道、儒、医方面都是成就非凡,而且苏老夫子就如杜工部诗中所言那样,与世无争,只希望门人弟子恪守门规,拱望一隅,不参与江湖琐事,其实……”说到这里,谌无朋欲言又止。
“其实什么?”江钰菡不解地问。
“其实,如果这次来华山,如果不是与华山派的弟子有了冲突,真想能拜见一下苏老夫子,聆听教诲。”谌无朋红着脸道。
江钰菡听了,刚要说什么,突然听到头顶上有人道:“那苏老头有什么好?为何要拜会于他?”
三人一愣,他们在金锁关下休息的这一盏茶左右时间,并未发现有人前来,而以他们三人目前的功力,如果有人侵入到十丈以内是不可能不发现的,而此人毫无声息地就在他们头上讲话,竟然毫无察觉,看来应该是在他们到达之前这人就已经在这里了。
三人抬头一看,只见金锁关的关城上面,盘膝坐着一个老人,年纪大约在五十二、三岁,青衣小帽,白净面皮,三绺长髯垂在胸前,一脸严肃,看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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