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季安妮迷迷糊糊听见鸟鸣声才从梦中醒来。
头还有点痛,想了一会儿才回忆起昨晚自己喝了两杯酒,不知道是不是那两杯烈酒的关系,竟引起宿醉。拍了拍自己的脸,季安妮从床上坐起来,刚起床的低血压令她的大脑还处于一片混沌的状态。
她就那样呆呆坐在床上,试着回忆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
先是她决定回偏右院探望仪珍,谁料仪珍不在家,但却发现挂在门外的一个福气包,这才知道今天是仪珍的生日。于是季安妮取下一条木珠项链放入福气包中,一来当成生日礼物,二来也告诉仪珍她来过了。然后季安妮便回到偏右院中准备烧烤晚会,谁料晚上刚刚把仪珍接到偏右院来,就发现宝娘娘早就等候多时。不一会儿天宁和云真也来了,说要驱魔辟邪。后来云真不知在空中划出一个什么红光灵咒,把季安妮刺得睁不开眼睛。这时花容和蝶儿又带回刚去御膳房热过的南湖县美食,天宁公主经不起美食诱惑,干脆中断驱魔仪式先吃大餐。
谁料吃着吃着,天宁公主情绪高涨说要喝酒,但酒品不好,喝多了就乱说话,把宝贵妃指着鼻子骂了一通,被云真一个耳光掴下池塘。被水一泡,她才总算清醒,发不出狠话就气跑了。宝贵妃、花容、蝶儿都追她而去。留在偏右院等消息的季安妮、仪珍、云真三人,等了好久也没等回花容等人。仪珍告辞后,云真又和季安妮谈了不少话。包括花容和康孝荣的婚约,以及他自己和宝贵妃的约定,已经那支桃花玉簪的来历。
对了,桃花玉簪。
回忆进行到这里,季安妮总算是完全清醒了。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把宝贵妃送给她的簪子还回去。无论宝贵妃把簪子送给她暗示了什么,季安妮都无法接受云真送给宝贵妃的这个礼物。
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季安妮迅速穿好衣服。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和花容的轻唤:「娘娘,你醒了么?」
「早醒了,花容,你进来吧。」季安妮正愁没人给他梳头发,急忙打开门拉花容进来,「对了,花容,你和蝶儿昨天究竟什么时候回来的?天宁怎么样了?她有没有向太后告状?」
花容把季安妮扶到妆镜前坐下,一边为她梳理头发一边道:「娘娘不必担心,太后向来不准公主喝酒,就算公主挨了耳光也不敢去告状。倒是昨晚她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大闹,宝娘娘和奴婢们花了好长时间都劝不住她。后来好像是夜深了,公主也闹累了,房间里渐渐没了声音,想必是睡了。但其他公主殿的宫女都怕公主突然醒来,知道宝娘娘人好,就都哭着劝宝娘娘留在公主殿里守一晚。宝娘娘答应了。于是奴婢和蝶儿又去西宫殿传话,这一来一去耽误了时间,等奴婢们回来的时候,娘娘早就睡下了。」
听完花容的叙述,季安妮长长舒了一口气,只要昨晚的事情太后不知道就万事大吉。看来云真果然没有料错,天宁公主这次算是吃了哑巴亏了。
「娘娘,今天有何安排?」花容一边为季安妮梳头一边问。
「今天?今天……我想去西宫殿见宝娘娘,把一样东西还给她。」就是那支桃花的玉簪。
但花容却建议道:「娘娘,今天还是不要乱走得好。娘娘刚刚封上皇妃,恐怕最近几日还有很多人来偏右院恭贺娘娘。如果娘娘到处乱走,让前来道贺的人等不到人影可不好。昨晚不是让宝娘娘等了?娘娘,奴婢斗胆瞎猜一下,从妃殿的那些娘娘们,大概从今日开始,就要三五成群来娘娘你这里做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