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尘有些疑惑的道:“那皇帝既然知道王思权手揽重权,为什么不出手解决呢?”
“其实自姜无悔登基后,也推行了许多改革措施,不过因为基层执行者都是王思权的爪牙,而改革也引起了他们的抵触,层层传达之后,便又变成了他们敛财的圣旨。所以最终政令不出皇都,改革成了笑话!”
丁尘长叹了一口气,此时,又想起一件事,便疑惑的道:“仲老若是禁军统领,那为何林魁他们不知道?”
“因为仲坤是禁军总教头,直属皇帝管理,又隐匿了姓名。而安冀中是仲坤的亲传弟子,之后,便由他接任禁军统领!”五爷解释道:“这仲坤性格孤傲,不爱抛头露面,且一生未婚,所以知晓他的人很少!”
“那我要把仲老的事告诉安将军!”丁尘说道:“五爷,你可以带我去见安将军吗?”
“嗯!大战在即,其他人就别说这事了,不过,你应该告诉安冀中。明天让茉琳带你去吧!”五爷眸光闪出一丝贼光,伸手道:“对了!黑尘,上次你拿给艾燕的香水,给我一瓶!”
丁尘爽快的掏出两瓶香水。
五爷古板的脸露出了一丝窃喜,便掏出一本秘籍,说道:“黑尘,你救茉琳有功,我送你一本隐匿的灵术当奖励!不过,这秘籍看一次就会消失,能领会多少,就看你悟性了!”
“好!谢谢五爷!”
丁尘见五爷走后,便将秘籍拿了出来,自己看了一遍,默记于心,见这秘术无需五行之力,仅需要灵力就可以施展,心中暗喜,喃喃道:“这真是好东西!”
第二天,丁尘见了安冀中,把仲老被困皇陵的经过跟他说了一遍,不过没说傀儡珠和鹰旗的事。
茉琳细心的听着,眸光露出惊讶神色,看着丁尘,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这个帅小伙有这样一番恐怖的经历。
安冀中听后,双目猩红,眼眶中热泪滚落,脸露悲伤,转过身,之后静静的站着,嘴里喃喃道:“师傅…师傅…师傅……”
“仲老已逝!安将军,节哀顺变吧!”
茉琳安慰一声后,便拉着丁尘走了,回到了住处,见了五爷后,便问道:“如意!你怎么还不回南夷国!”
“琳儿,目前皇朝由福亲王姜洪福和宰相王思权掌权,我怕他们会对你的宗门不利!”五爷有些担忧的道:“我先帮你摆平这件事吧,然后再回南夷国!”
她眸光温润了一些,回应道:“嗯!”
姜无悔再次向金羽国发布了征召令,号召金羽国英雄豪杰到风岩城御敌。
傍晚时分,李浩天面见了姜无悔,再次提及风岩城并非战略要地,不易守护,之后,又建议陛下,先到南夷国潜伏,以谋东山再起的机会。
姜无悔听闻后,长叹了一声,又叫来了酒水,两人便闷声喝得大醉。
半夜十分,禁军的一名随从扶着李浩天,回了军营。
在床榻上,姜无悔满眼血红,不知是热酒的作用,还是复国无望的悲情催动,内心无比纠结和惆怅,心里暗想道,那祖上让自己誓死守护的东西,真的值得以亡国为代价吗?
如果他当初答应了逍遥特使的要求,金羽国就不会沦落到如此无法挽回的地步。
姜无悔内心无比的挣扎,想到这不禁潸然泪下,无奈热酒上头,便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斥候的信息不断的汇集,赫连的大军在风岩城八百里的地方驻扎休整,并且乌军新征集的二百万大军正朝风岩城行进。
而在青源国,新征集的二百万大军也朝大秦关行进。
金羽国的众将领听闻,内心哗然,顿时军营内气氛变得无比沉重,大多将士的脸上都挂着担忧之色。
姜无悔也忧心忡忡,面色憔悴,而后便下定了决心,跟李浩天前往南夷国。他走之前,把大部分的金羽国禁军留守风岩城,让国师洪烈坐阵指挥,并让风岩城主季宏遣散城内的平民。
姜无悔安排好后,便随李浩天大军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