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重伤
这里的湖水十分清澈可以看到在湖底悠闲游动着的鱼类，湖边的树木倒映在湖水之上更添加了几分生机与悠然。这个湖很小，小得根本不会惹人关注，但是也正因它的不起眼才会令此处如此的平静，没有争斗，没有杀戮。
白夜行半躺着坐在湖边而柳衣褴就坐在他的身旁。这里很平静但却又不那么平静，因为这里有了两个不平静的人。
人的手一旦染上了血便再也洗不干净了；人的手一旦握起了剑便再也无法放下了。
因为你洗干净了手，放下了剑的一天便是你死去的一天。
此时的白夜行内心确实是不平静的，这不是他的第一次经历撕杀只是第一次杀人而已。
但是身上染上同类的血和异类的血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白夜行从小到大都只是在与兽类争斗也一直看见中州九杰他们与兽类争斗，所以在他的潜意识中是信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样一句话的。
在他年少的心中一直认为人类的内部是美好的，但如今的他却发现有些时候兽类比人类可爱多了，至少它们没有一颗如同猛风一般令人捉摸不定复杂至极的人心。
在这颗心的驱使下，人性所暴露出来的七宗罪比兽类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白夜行并不是一个迂腐不化的人，相反在中州九杰的教导下他是一个极为聪慧极其懂得灵活变通的人。
他知道自己已经走在路上，已经没有退路了，不适应的也只能适应。
他明白自己的目标很简单，只是想保护好一切自己在乎的人而已，但在这个吃人的世界这个目标却是极其艰难的。
他也明白：目的虽有，却无路可循，我们称之为路的无非是踌躇。
而他不能踌躇。
白夜行自然而然地伸手握住自己身边的柳衣褴的素手，转过头来目光温和地看着她道：＂正式认识一下，我叫白夜行，真名也叫白夜行。＂
柳衣褴脸上一红却也不抽出被白夜行轻轻握着的手微笑着道：＂我叫柳衣褴，真名却叫柳芳菲。＂
听到柳芳菲模仿自己说话的格式白夜行也是一笑道：＂那么我的菲菲小姐是不是应该要换上女装见我呢?男装打扮的你就已经帅得欠揍了，那么原来的你一定很漂亮吧。＂
柳芳菲脸上薄红嗔道：＂谁是你的了。＂
白夜行似乎很喜欢柳芳菲这娇羞的样子轻笑道：＂这里就我们两个，你不是我的难道是这群鱼的吗?＂
柳芳菲的脸红得更厉害了薄怒道：＂没错，我就是这群鱼的。哼，我要走了，你自己留在这里被人追杀吧。＂
说罢她便抽出被白夜行轻握着的素手飘然而去，而白夜行也不去追赶只是站了起来，目光期待地望向柳芳菲离去的方向。
等待的时间不是很久，柳芳菲便身穿一套黑色短裙出现在白夜行的视线之内。
微风吹起柳芳菲披散的长发衬托着她那绝美的容貌就仿佛仙女下凡一般。
白夜行望着这个绝美的少女想起自己曾抱着她一个晚上心头不禁一荡。
他缓步向柳芳菲走去，在她温柔而又带着一丝好奇的目光中突然将她抱在怀中，将自己的脸贴着她的脸耳语道：＂这样的你真漂亮，我决定了从这一刻起你是我心中最美丽的女孩，我会一直保护你的，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刻。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你接受我的承诺吗?＂
白夜行的双手搭在柳芳菲的双肩之上，双目真诚地注视着她的双眼，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柳芳菲显然是被白夜行的举动和这番话惊得有些慌乱。
他可知道他们俩人相识不过数天?他可知道她虽然对他好感十足却也并未准备好接受这种无异于私定终身的承诺?
望着红晕满脸却静默不语的柳芳菲，白夜行皱眉道：＂不回答是什么意思?＂
不过很快白夜行便如同恍然大悟地轻笑道：＂不说话也就是默认，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