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羽酒量不行,但她觉得时总说得有道理,为了表达她的诚意,她干了那杯香槟。
三杯酒之后,程小羽感觉自己绷紧的神经渐渐松弛了,眼看着眼前的时总,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舍不得。
但她脑子还有意识,不管心里有多少话,她都不能说出口。
于是这千言万语融进了酒里。
喝完一杯,时总就给她倒上,就这么一杯一杯又一杯,程小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
头晕,难受,用手扶着额头,醉醺醺地说道:;时总,不行了,小羽喝不动了,再喝就醉了。
时沉渊抿了口茶:;醉了又怎样。
程小羽嘿嘿一笑,身子往前探,隔着餐桌,伸手便挑起了时总的下巴。
;我要是醉了,是会乱你的!
时沉渊凝视她两秒,扬了扬唇角,;又不是没乱过。
说着,他又给小羽倒了一杯。
程小羽眨了眨眼睛,琢磨着时总这句话。
哦,也对,反正他们早就在一起了,矫情什么,这又是在自己家里,喝醉了也不怕,索性喝个痛快。
于是毫不犹豫端起杯,又干了。
可是醉得越深,心里越痛。
本想借酒浇愁,一醉方休,可现在她透过朦胧醉眼,看着眼前的时沉渊,这些天憋在她心里的苦楚,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清晰。
已经好久没有跟时总聊过天了,别说聊天,连正常的交流都没有。
好想再抱抱他,再跟他说说话。
酒杯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一句词突然冒出来,程小羽喃喃说道:;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时总,我……
她眼泪汪汪地看向时沉渊。
;傻瓜。时沉渊温柔地看着她,心疼地握了握她放在桌面上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