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顾长海也通知了沈清溪,但沈清溪没来,她说,怕萧重炀知道她还活着,变成鬼来吓唬她。
这当然有一半玩笑在里面,顾长海认为,最主要的原因是,沈清溪并不会原谅萧重炀。
萧重炀从来没爱过沈清溪,却把她囚禁在婚姻的牢笼里,拒绝与她离婚,还曾殴打过她,甚至杀死沈清溪腹中胎儿,毁了沈清溪情人的脸,又把人逼得跳了崖。
就像他自己说的,罪孽深重,死亡都不能消除他的罪恶。
沈清溪不原谅他,也再正常不过。
总之,葬礼简单朴素,与萧重炀这一生有点不搭,但顾长海又觉得,似乎就该这样。
再不平凡的人生,到最后也是尘归尘,土归土。
吊唁结束后,他们乘坐一艘小型游艇出海,萧骏和寒露把他们父亲的骨灰洒向大海。
撒完骨灰,海上起了风浪,众人回到船舱里,准备返航。
顾长海也正准备回去,萧骏叫住了他。
“您等一下。”
顾长海站定脚步,转身看向萧骏。
“我有话跟您说。”
顾长海回到船舷一侧,靠在栏杆上:“还是决定告诉我。”
萧骏点了点头。
顾长海下意识摸了摸兜,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带烟,他也意识到自己有点紧张了。
在萧骏开口之前,顾长海忐忑地说:“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您说。”
“你是不是我儿子。”
这是顾长海现在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萧骏显然被他的问题问懵了,愣了两秒,说道:“不是。”
听到这个回答,顾长海长长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沈清溪,不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尴尬关系。
至于那晚到底有没有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以及那女人是谁,顾长海决定不去想了。
时隔多年,他就当那晚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了……
萧骏突然又问他:“您为什么这么担心,难道您和我母亲……”
“没有,当然没有,我是看你和寒夜长得这么像,才一直想不通的。”
顾长海从来没有这么着急澄清过,因为单是想一想,就觉得很尴尬了。
萧骏听了他的解释,似乎也终于放心,点了点头。
两人又沉默了几秒钟,萧骏对他说:“其实我该叫您一声叔。”
顾长海反应了一下,“你是说,你父亲是……”
萧骏点了点头:“我亲生父亲是您的兄长,顾子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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