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就出去吧。”她顿了顿,补充道:“都出去。”
夏繁锦说完没有理谁,径直进了自己的卧室。
她在卧室里的小沙发坐下来,外面一派寂静,她苦笑了一声,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笑别人。
为什么,她就想安安静静清理一下自己的思绪都不行呢?
为什么,他还要来找她?
昨天他送她过来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她还以为他决定放她一把了。
没人想过,她也会烦,也会累吗?
没有人能懂她现在有多矛盾,她很难受,很舍不得,她的性格却又让她无法忍受他身边他心里装着另外一个人,忍受不了他对自己隐瞒的种种,忍受不了他什么也不说,只想以为的威胁她,困住她。
他从前认识的女人回来了,他还需要她么?
还是说,他谁都不想放过。
最近时间里,他也从未开口向她或者向外界澄清过什么。
是啊,她就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女人,说她小气也好,说她不知足也罢,在感情面前,她只希望有个人心里只有她,很难?
她慢慢地蜷缩着自己的腿,右手覆在自己拱起的肚子上,眼神有些闪烁,“宝宝,妈妈是不是很自私?如果我可以忍一忍,如果可以卑微一点,你们是不是就不用忍受以后没有爸爸的日子了?”
孩子永远是作为母亲的软肋,想到此,夏繁锦能够想到,以后两个宝宝睁着大大的眼睛问她:“妈妈,为什么我们没有爸爸啊?”
她难道也要编一个‘你们爸爸去外太空探险暂时不能回来’的理由吗?
突然,放在脚边的手机铃声响了一声,又被来电人闪挂,又是打【马蚤】扰电话的人。
她顺手拿过手机,解锁的时候,她按在锁屏键上的手顿了顿,锁屏上的照片,是那次在B市外公家里,她死拉硬拽让唐敛穿着他年轻时候的衣服,跟她一起合照的。
难得的,他眼里的笑意很浓,她也沉浸在无比浓烈的开心甜蜜中。
蜜罐总是让人堕落的最大利器。
看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一旦被抽离生活了长时间的蜜罐,面对伤心难过时,总是会经历很困难的时光,会想念,然后一想就心痛。
她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狠下心,打开了照片浏览器,指尖放在了’删除’上……
外面客厅的声音安安静静,刚才响起了关门的声音,该走的,应该都走了。
夏繁锦偏了偏脑袋,看着外面浓烈的夜色,想起一首歌的歌词爱过知情重,醉后知酒浓。
这时候想来,却显得很苍凉。
夏繁锦在房间里坐了很久,久到她察觉到了自己还没有吃晚饭,久到腿已经有点发麻。
她扶着肚子站起来,拢了拢肩上的发,才打开房间门出去。
可是她没想到,客厅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右手背搭在额头上,棱角分明的五官挂了点彩,薄唇紧绷着,正闭着眼睛小憩,她刚打开房门的手放在门巴上忘了拿下来。
那人听到声响,也缓缓睁开了眼睛,夏繁锦就这么撞入了他黑白分明,沉沉的眉眼中。
一身白色的衬衫估计是因为刚才的争执扭打,起了些褶皱。
他静静的看着她,仿佛以前的每一次,他看她的样子,自然而然地,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又像是故作深沉。
总之,就是让人看不懂,让人猜不透。
唐敛放下搁在额头上的手背,喉咙动了动。
夏繁锦将视线看向一边,他怎么还没走?
早知道就不出来了。
唐敛突然很淡的笑了笑,就像能猜透她心中的每一个想法一般,“你是不在想早知道我在就不出来了?”
夏繁锦蹙眉看了他一眼,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转瞬,她又轻笑,是啊,每次都只是她猜不透他而已,而他早就把她摸索得清清楚楚了,甚至连一个表情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他都知道她在想什么。
至少在这一点上,夏繁锦承认,自己输得很彻底。
夏繁锦没有回答他,唐敛也收了脸上的笑,从沙发上起身,踱步朝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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